血沫从五条祟的口中流出,他恨恨地发出嘶哑的笑意,声音阴邪的就像是兀鹫临死前挣扎的咒骂:“你们就不怕我们的报复吗”
“您这点拖延时间的伎俩就不用再使一次了。”夏油杰心满意足收起手机,身体斜靠在虹龙布满嶙峋鳞片身躯上,长长的须髯如云般漂浮在他的周围。
“随时来,劳资才不怕。放心老头子,我会让你一个人走的不那么寂寞的,他们很快就会去和你团聚。”
“哈哈…。。哈。”又被气到吐出一口血的五条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笑得瘆人:“没关系……”
“至少……还有一个——”
他似乎就是故意没有说完未说完的话,死掉的他皱巴如老树树皮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
对此此月津三人都没有多余的想法,无论有谁他们都会将腐烂的部位挖出来。
五条悟看向刚才很上道的五条松:“族人背地里谋划杀害五条家主按家规是死刑,对吧”
“您说的是。”
“那就行,我五条悟还是很讲道理的~五条家和他一起剩下的人都交给你处理了。”
原本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些五条祟同党一下都面露惊慌,他们以为罪魁祸首的五条祟已经死了,家主会忽视掉他们这些躲起来的小虾米,却没想到五条悟行事果决,根本容不下他们。
“是。”五条松老泪纵横,有生之年能看到神子自愿成为家主简直可以死而无憾了,像个复读机一样答应神——不,现在应该叫家主的命令。
“好啦,走了走了下一个。”夏油杰率先跳上虹龙的背上,冲着五条悟和此月津招手。
艳阳高照,天阔云清。
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未来注定了一片光明,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落后一步被黑暗侵蚀。
距离成立咒术监察部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中间此月津拿着那把从伏黑甚尔买来天逆鉾找到了刀匠,果然这把断裂的刀材料正好是所缺的那份。
甚至还有一份意外之喜。
在修复完之后原本就是制作咒具的刀匠告诉此月津:“原本天逆鉾是一把特级咒具,能力为解除正在发动中的术式,现在它被融进你的刀里能力被遗留了下来。”
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吧。冷静如此月津也忍不住天天抱着自己的宝贝刀,舍不得放下一下。
而关于咒术监察部有关事情没有计划中那么顺利,也没有青叶他们想象中的困难。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中,这个真理适用于很多地方。
在咒术高层的高压统治下,非御三家的平民咒术师早就有所怨言,是加入他们最多的力量。平凡不起眼的辅助监督更是有一大批在伊藤拓衫的带领下偏向于他们,毕竟涨工资和更有人性的上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选哪个。
御三家里五条家已经毫无问题,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是个实力十分强大的一级咒术师。
初次见面身穿黑色腰带深色浴衣的他喝着手中葫芦里的酒,面对说要前来下达他的弟弟禅院扇死刑他们的大笑,行迹甚至带着些疯癫,只是话里比他们目前遇到的那些人都要清醒聪明。
“可以,因为你们比我强。”灌了一口酒,禅院直毘人无视一旁恐惧到发抖前来寻求庇护的弟弟。
在他们离开禅院家的时候,还带走了两个正在擦洗回廊的瘦弱小女孩,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一。
至于加茂家,这个出过有着“史上最邪恶咒术师”这个污点的家族,原本就是御三家中实力偏弱的一个。
此月津他们以雷霆般的手段直接处理了加茂家主等一众高层,在下一个家主加茂宪纪完全还未成长起来的局面下,他们很快为了争权夺利变成了一盘散沙。
夏油杰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敏锐性,他在这个时候出手,将幼小的加茂宪纪收为学生成为幼小家主的依仗。与其让加茂家这么乱七八糟下去,不如直接掌控住家主将加茂家变为自己的势力。
有时候,封建思想还是挺好使的,隔壁国家有句话说得挺好来着,“挟天子以令诸侯”,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小大人般的孩子并不害怕这个被其他加茂家人视为恶魔的特级咒术师,主动和夏油杰进行谈判,他知道这个人才是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
早熟的他行事规矩的跪坐在地上,挺直着尚且单薄的脊背,对夏油杰不卑不亢地说:“我答应您一切的要求,只求您能保护我和我母亲的安全。”
自此,被以绝对力量清洗一遍的咒术界逐步走向正轨。
不过其中有一点,不止五条祟死前莫名其妙提到一个人,除了他还有一两个也模糊说过这个人的存在,但他们将咒术界都清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将这个人和任何一个抓到的人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