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修在医院休养的日子,孟霓露常来看他,这天她拿着煲好的鸡汤,放在他床边的柜子上。
薛沉修靠着床头,神色平静,可眼底里却藏不住笑意,说道:“这次又是什么好吃的?”
“我不太会做饭,更别说煲汤,你若觉得不好喝,可要告诉我,我好改正。”孟霓露向来不喜欢下厨,但是为了薛沉修,她还是第一次尝试煲汤。
她盛了一碗鸡汤递给薛沉修,薛沉修喝了一口,发现没什么味道,许是盐放少了,说道:“味道很好,谢谢你。”
“真的?”孟霓露一度怀疑他的话,她知道自己的做饭水平,曾经被甘城嫌弃很多次,可到薛沉修这里,却变得美味。
“我自己尝尝。”孟霓露接过薛沉修的碗,打算喝一口,但被薛沉修拦下。
“我喝过的汤,用过的勺子和碗,你确定?”
他的话语,将暧昧轻描淡写地扬到空气里,孟霓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碗,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喝掉。
以前的她一定早将他拒之千里,而如今薛沉修看着愣住的孟霓露,突然觉得她也有傻傻的一面,又那么傻得可爱。
房门响动,是秦臻进来查房,看了一眼他们二人,脸上淡淡地笑着,对着薛沉修说:“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不过还是有些疼痛。”薛沉修眼底的温柔褪去,像例行公事般回道。
“那是一定的,你这情况大概再养一个月才能下床,这段时间能不动这条腿,最好不要动,等能下床了再好好活动。”秦臻边说着,边低头做着记录。
孟霓露将碗放在一边,她非常感谢突然出现的秦臻为她解了围,秦臻和薛沉修说着什么,她都没有心思听。
在薛沉修养病期间,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洱海的时光,那时候的她不自觉得想要靠近他,亦安宁于他的拥抱,亦或是后来为了断绝他们的缘分,疏离他的心痛,薛沉修就像一个宿命般,在她身边出现,无论如何,她是无法再逃避了。
“孟霓露?霓露?”
“啊?什么事?”孟霓露的神思游回来,发现是秦臻在唤她。
“你来一下我办公室。”秦臻依然笑着,笑得很亲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薛沉修见孟霓露起身,抓过她的手,说道:“他叫你霓露。”
“你不也这样叫?”孟霓露不以为意,可薛沉修却不松手。
“我和他是一样的?”薛沉修的声音很好听,像石子落进泉水中,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激荡着孟霓露的心。
孟霓露瞧着他认真的样子,她既然决定面对,不如将事情摊开,也许是最好的方式,“不,你们不一样,不过等我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