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离开的孟霓露,看着自己微肿的脚踝,好在能租一辆车,带着她行李,来到了预定好的洱海酒店,她打开窗子,对面便是如蓝宝石般闪烁波光的洱海。
安定好后,孟霓露拿出药酒揉她的脚踝,想起薛沉修,她这样不辞而别,猜想他一定意外,但是这次旅行为得是专栏,如有同伴,难免会分心,她希望独享这一路风景,虽然很感激他的帮助,但是她对待邂逅这件事,其实是能避就避。
连续几天,她都在这观景房里工作,因为脚踝行动不便,加上截稿日子临近,她很少去远处,只在旅馆楼下附近的餐馆用餐,偶尔在海边逛逛,之后回来继续工作。
夜里的海风寒冷,在旅馆里保暖措施不好,晚上孟霓露都要盖上厚厚的棉被,可依然觉得冷,都能够感觉到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吹在她的脸上。
这就是冬天选海景房的坏处啊。她心里这样想着,听见有人轻叩门扉,感到意外。
已经十点钟,这个时间旅馆店员应该不会打扰,难道是哪个旅客喝醉走错?
孟霓露带着这种疑惑和警惕,趴在门眼往外看。
“是我。”薛沉修的身影通过猫眼缩成小小的。
孟霓露开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薛沉修笑的温和,“不请我进去吗?”
她让出门来,他进屋,带了份热粥,放在餐桌上,“冷不冷?喝点热乎的食物暖暖身体。”
“谢谢。”孟霓露将门关上,回身之时薛沉修靠近她,与她保持着咫尺的距离,不逼迫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怎么不辞而别。”薛沉修声音低沉。
空气都在暧昧中紧致起来,孟霓露轻轻地笑了,坐在餐桌面前打开粥盒,“为什么不可以?”
薛沉修无以言对,他总是在恍惚间,将她臆想成了他最不舍的女子。
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喝粥,窗外的风声飒飒,他说:“每次你都吃我送来的东西,不怕我是坏人?”
孟霓露抿嘴一笑,“坏人?如果你是想劫财,你这身行装,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我却了解,我带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你这一件外套昂贵。”
“看来遇到个懂行的。”薛沉修双手抱胸,眉眼上扬。
“对品牌多少都有些了解。”孟霓露又说:“如果你想劫色,以你的财力与外形,应该不缺美女围绕,在这方面相信你非常自信,又怎么会对偶遇见的我大费周章?”
“分析的很到位,不过有一点错了。”薛沉修双手搭在桌子上,靠近孟霓露,“我对偶遇见的你非常在意。”
孟霓露看着他的眼睛,漆黑如潭,目光如星,里面倒映着她的影子,她承认对他有一些好感,来自莫名的熟悉,他绅士的谈吐,他优越的条件,和那个给她心安的肩膀。
狭小的旅馆里只有一张床,孟霓露希望他再去开一间房,可是这个如家庭式的旅店居然意外的满员了。
无奈之下,薛沉修躺在她的身边,孟霓露盖着被子,看着窗外的星空璀璨,竟然没有睡意,内心也是几分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些什么。
忽然感觉到后背被人抱住,将她包裹在怀,温暖的感觉从孟霓露的后背传来,是来自一个陌生男子的体温,可随之来的安定感让她身心放松下来,她发现自己不抗拒这个男人的靠近,而他也保持着克制与温礼,没有对她做进一步的事情。
次日清晨,孟霓露醒来的时候,发现薛沉修已经不在身边,起身梳洗,给自己梳了一个马尾辫,干净利落,她看见他的行李还在,于是冲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餐桌上,一杯拿到自己的电脑桌前,准备伏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