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挥开他的手臂:“你下次再不说一声就亲下来,你的试用期就提前结束。”
代珩直勾勾的盯着他,桃花眼里带出了点潋滟的光,心情还美了一下:“我可以转正了?”
于越打断他的美梦:“你他妈直接淘汰了。”
代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几秒后,才低声开口:“真的不能亲?”
“……”
——也不是不能亲。
但你就不能正常的像别人那样,温温柔柔的碰一下嘴巴,谁像你这样,刚开始试试,就把人往死里亲。
于越把人推开,稍稍坐直了身形,冷淡的给他两个字:“不能。”
代珩就着这个姿势在他旁边坐下来,手还虚虚地搭在他的后腰,若有似无的叹息了声,“那你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我一看到你就想亲。”
于越眉心跳了跳:“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作为一个成年人,这么点自制能力都没有?”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代珩搭在他后腰处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嗓音低不可闻:“于老师你要知道。我现在没有脱你裤子,已经很克制了。”
于越身形僵住,对于代珩过于直白的话,哽了好几秒钟没能说出话来。
这家伙是怎么能做到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于越错开了视线,撑着手臂站起身来:“滚吧,我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
原本打算来看看猫,顺便给猫洗个澡,结果被他摁着亲了半天,时间又没了。
代珩正准备伸手把人拉住,注意到于越红着的耳根时,漫不经心的勾了下唇角,懒洋洋的往后撑着身体,拖腔带调道:“下午陪你上课,课表记得发我。”
“……”
“不发。”
于越向来对人对事都冷淡又从容,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把他逼得这么不淡定。
这家伙是头一个。
下午第一节课学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台上讲课的是一个老教授,带着老花镜,语调慢悠悠的,室外一片寒意蔓延,教室里开了暖气片,烘得人暖洋洋的。大抵是中午都没怎么睡好,现在周围已经睡过去一大片。
于越正在听课,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也没有理会。
下课之后,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于越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代珩四十分钟前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代珩:[宝贝儿,课表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