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页扁舟,在暴风眼中孤独危险冲浪,仿佛冲破云霄,又仿佛跌落海底,舵手那该死的强迫和节奏,让这页扁舟在风暴中数度几近窒息和溺毙。
直到暴风里的一声沉闷雷响,独属于他的王者风暴巡礼缓缓落幕,随着那页扁舟一起回落人间,回落到这间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
彼时风暴渐渐消退,等待海潮与月光的同频安静……
可是,从风暴中窒息穿越而来的她,却感到十分不适,几欲作呕,又不敢表现明显,看到他贴心地递来的纸巾,慌忙接过来紧紧捂着脸——因为此刻她又想哭又想吐,却又不知先照顾何处,只能掩面偷拭眼泪。
许久许久,她才终于平复情绪,委屈地抱膝倚着沙发席地而坐,痛苦难过地将头埋在膝盖里,蜷在地板和沙发的犄角,眼泪落了下来。
许久,两人各自安静,都没说话……
片刻之后,他终于恢复平静,开始收拾整装,一边盯着她,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面王,毫无感情色彩,开始盖章定论:“你确实很笨,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能走出这一步,也很高兴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口吻骄傲又满足,林子苏没有搭理他,心里也疑惑,他怎么知道这是第一次?
也许是难得在她这里得到了满足,他的面色终于温和了一些,恢复了优雅绅士的样子,啜了一口茶后,伸手去拉她的手。
林子苏没有反抗,任由他拉起自己,然后坐到他身边,甫一坐上沙发,就被揽了过去,却始终不敢看他,他不管不顾在她额头霸道一吻。
林子苏的心又提了起来,担心他花招未尽,含泪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了头,他却笑了,不失快意和狡黠,轻松道:“这是惩罚!”
林子苏惶恐地看向他,搞半天,这只是下酒的小菜吗?惩罚?什么惩罚??为什么惩罚?……
周瑁远看到她满脸的问号,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道:“这是你拉黑我的惩罚!”
原来他知道我拉黑了他,那么他给我打过电话,他竟然会主动联系过我??……林子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希望你像今晚一样主动,不要让我等,我讨厌等人,明白吗?”周瑁远收起了笑,一脸严肃。
林子苏胡乱地嗯了一声,可是不对劲,我是来求他的,为什么分分钟钟被他带偏了节奏呢?
周瑁远见她回应敷衍,脸一沉,一把勾起她通红的小脸,沉闷又威吓地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嗯”声,死死地盯着她。
林子苏看到那个如刀片的眼神,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被迫做出了清晰无误地回应:“明白了!”
今夜,他彻底完成征服和被征服的秩序重塑,并清晰定义从属关系。
他每天工作繁忙,行程满满,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女伴毫无价值的情绪波动,能用钱搞定的,他绝不多废一个字。
但林子苏却是个例外,让他很头疼,她打破了他不交清白女伴的铁律,又不是个用钱就能搞定的女生。
若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他需要的,和她的关系就不可能维持到现在。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女孩比女人难缠,她们有着强烈的情感诉求。
情感是感性的抽象的,无法量化,会随着欲望得膨胀而膨胀,而这也是这世间最难控制和驾驭的东西。
世人都痛恨拜金女,唯独他喜欢拜金女,因为拜金女可以量化,可以设定边界,便于自己的掌控,收放也更简便。
但是女孩却是比女人的拜金更难驾驭和控制,因此这也是他从来不愿碰的禁区。
正因如此,才不知不觉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完全超出了他对两性关系沉没成本的承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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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他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决和纠正两人的关系,让她进入到自己的秩序轨道中,而不是让她游离在外,不受约束。
只要是不可控的,对于周瑁远而言,都会被视作危险。
他从来不做计划之外的事,更不会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要么她成为计划的一部分,要么就是快刀斩乱麻彻底断联。
杨玫、俞琳徽就很识趣,还有过往那些“女伴”,她们聪明地融入他的规则,依照他的规矩办事,同时又能利用他的规则达成她们的物质愿望。
唯独林子苏这个女孩,不可控!
这正是周瑁远断联的原因,但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真的断联,周瑁远还有更重要的计划,在没有完全达成自己的目的前,他不会放开她,这也是她存在的唯一价值所在。
周瑁远断联的真正目的,是倒逼她主动联系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控她,才能真正为自己所用,否则再这样无序发展下去,就会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他向来要求女伴顺从,多做!少想!不说!
要求她们明白自己的义务和边界,必须对他像对待主人一样一心一意心甘情愿,不得有半点异心和不诚,不得给自己制造任何麻烦,让自己分心分神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