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能去哪?不过,世事变化,人生无常,未来是怎样,谁又能知晓呢,有时候人的想法简单一点,倒会活得开心些,你不要听我说的,你要快乐的活下去。”
寒漠抓起酒坛狂饮几口,只有酒能让自己的思维停顿,少想,不想,那样才能自在。
对于寒漠的早熟,吴然很喜欢,懂事早的人才会有所成就,何况寒漠像她的伞,能遮阳挡雨,和寒漠在一起她特别安然,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
寒漠最拿手的还是讲故事,吴然也最喜欢,边喝边讲,人就会困,慢慢的,寒漠就在迷糊中睡去,吴然帮他盖上被子,摆好酒坛,走之前再关上房门。
吴然很心疼寒漠,寒漠从小到大跟她讲过太多,大部分都听不懂,高处不胜寒,吴然一直这样理解寒漠,无人懂他,自己努力跟他学习,可仍然好难。
跟上思维?谈何容易。
不过吴然至少学到许多东西,比如计账的方法就是寒漠所教,酒楼的账她半炷香不用就能清算完。
吴然的能力在这个国度已然超前,人其实都一样,平常的大宋国之人,谁又能懂吴然呢!
这有点像一个恶循环,只是寒漠还没了解到他犯下的错,他不知道自己对吴然的潜移默化。
“然儿,你们谈的,如何?”
吴陶一直在等吴然回来,以前不知道根本不在意,知道的多,心就累。
“爹,我做酒楼的账房,合格吗?”
吴然答非所问,吴陶茫然的点点头说道:
“绝对合格,至少爹没见过比你强的。”
“那我为你做工,你开工钱给我,就算将来吴共继承酒楼,也不要辞退我,可好?”
吴然的话让吴陶“腾”的一声,站起身来,魂惊魄剔。
“然儿,你怎能如此说话,你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养你是应该的,爹哪能忍心让你做工?”
“爹,你不是说只要我能开心就行吗?如果嫁一个不懂我的人,那我将会痛苦一生,我明白漠哥哥也是这样,我努力去懂他,可是他实在过于遥远,而别人之于我,又何尝不是呢。”
吴陶是苦恼的!
女儿说的听不懂啊,什么远不远的,刚才你们还在一起,就算现在,那小子也不过就在隔壁。
吴陶是爱女儿的!
还能如何呢,就按你的来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从此不和你提婚事。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
吴然开始她新的生活方式,来到台前,面对人来客往,实在是一种挑战,吴然不是江湖儿女,她只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家碧玉。
异性相吸,美女更能吸引异性的目光,有人是纯粹欣赏,像见到美丽风景般的陶醉,有人血液沸腾,口角流下饥渴的哈喇子。
凤东城地处大宋国西北,北方便是茫茫大漠的青原道,再往西是高耸入云峰,白雪崖壁冷的峭壑,山脉南延至广岭道,像筑起的天然城墙,将这二道与西隔绝。
相似的还有大名道,大草原的北方同样苍茫高岭,山峦叠嶂,林岫苍梧,非人可以逾越,青原道的北方则是绝人生机的荒漠,进去便有死无生。
开济道以东和灵绎道以南全是茫茫大海,称之为南海,视野之内海天一色,连一处小岛屿都没有,渔民只能在近海捕鱼,不敢深入。
地处一国之边缘,地理位置的原因,凤东城的酒客们几乎都是当地人,看看吴然最多心里意淫一下,有些年长的还幻想着和吴陶拉拉关系,希望能攀个亲,酒楼生意较以往倒是兴隆不少。
寒漠的诗句也是酒楼生意更好的原因之一,城外的百姓们都要来一品佳酿,感怀一下人生,毕竟底层的人们,除了让自己醉一下,还敢做什么呢?
只有在醉过之后,脑子才敢想一些平常不敢想的,更能忘记一些平常忘不掉的。
不过有些人除外,他们不是普通人,应该不能算是人,恶棍么,怎能算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