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的生活很枯燥,上午开工,下午练功看书,晚饭后就会躺倒,闭眼感悟自身的武艺,巩固书本的知识,还有回忆灵魂深处,那个似真非真的梦,灌上几口酒,迷糊中睡去,点灯需要钱的,天天如此。
“寒漠,在看书呐!”
寒漠看书都在前院,家里光线太暗,后院是厨房茅厕,还种了点蔬菜,像个小田园。
“咦,吴掌柜,您怎么有空来我家?您稍等,我去搬个凳子。”
寒漠觉得稀奇,十几年从没发生过的事情,就算吴陶要找师父,也是派人来将师父喊去酒楼说事。
“我说寒漠,你怎么老喊吴掌柜?这多生疏,喊陶叔就好,我与你师父一直称兄道弟呢。”
吴陶坐下来后,疼爱般的埋怨寒漠一下,这样显得没隔阂,寒漠讪而一笑。
“好的,陶叔您有事就说,跑腿的活我能保证快去快回。”
寒漠以为吴陶要自己去送加急的信笺,老邻居帮忙是应该的。
“事是有事,不过不用去跑,这是陶叔给你的谢礼,你一定要收下,不能拒绝,否则会影响到酒楼的风水。”
看着吴陶拿出的一百两银子,寒漠心惊胆寒,强迫人收钱?邻居你都要送?那你得送多少?酒楼这么赚钱的吗?
“陶叔,您要我收钱,总得告诉我个原由吧,这不明不白的拿钱,我可心慌。”
吴陶笑眯眯道:
“呵呵,肯定有由头,你为酒名题的诗句,已被我挂于酒楼门外,其余各城的酒楼也会挂上,届时这美酒之名定能传遍大宋国,因此,你必须收下。”
“原来如此,那只是我从书本上看来的而已,这钱可千万不能收,陶叔,真的大可不必。”
寒漠还以为大家都有,那随大流收下也没什么,但就为二句词收钱,实在不好意思。
吴陶解释,这不是他一个酒楼在用,吴家所有的酒楼都在用,万一吴家知道是不劳而获,那肯定会怪罪与他,经商对玄学一说甚为讲究。
寒漠拿出一锭,行,那我收,只不过十两已足够,邻里乡亲也是一种感情,不能被钱破坏这份和睦之情,吴陶拗不过,要不给点别的?
“寒漠,我帮你弄匹马,怎么样?”
寒漠急忙回道:“陶叔千万别,马吃的可多呢,比我都难养活,再说我也不懂得养呀,说不定哪天就被我变成一道菜。”
吴陶喟叹道:
“唉!你这孩子心如止水,陶叔再与你说第二个事,我欲帮你说门亲事,你看如何?”
“陶叔莫开玩笑,我从没想过,我能不能养活自己都两说,还成什么亲,不用不用,千万不能。”
吴陶的话让寒漠不再古井无波,顿时波澜起伏。
娶妻生子?真没想过,这人间与灵魂中的世界不同,多年来一直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些不同的观念。
吴陶不懂这些,他以为寒漠担心他说的平常人家姑娘,咬咬牙,老子豁出去说吧。
“寒漠,你别急呀,我还没说谁家的丫头呢,比如说,吴然,你看如何?”
“然儿?陶叔,我一直拿然儿当个妹妹看,更不能谈这个,陶叔,我是个男人,我若是要靠女人吃饭,那活着还不如死去,多谢陶叔的好意!”
寒漠一直知道吴然的心意,更明白吴陶的好意,但他心里怕,对这人间有些惧意。
如今随着古浊飘这个父亲的离去,寒漠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些飘离这方人间,犹如无根无蒂之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