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说甚?城主大人,你竟然担心寒漠活不下去?这几个方子,随便拿一个出来,就能养他几辈子,不对,养他和然儿加上然儿生的娃。”
刘纯听不懂他俩的哑语,以为刘离担心寒漠以后的生活,没有差事,的确难以存活,但寒漠有好几个秘方在手,刘纯准备出手,替刘家族长分忧。
“对了,漠儿,元知空在南雨城盘下吴家的酒楼,新开一家'骨香坊',你可以顺便去看看,元知空做出好大的改变,传言你是因素之一。”
“我?他为我改变?呵呵,难以置信,我看跟着他那三个年轻人倒是不错,浑身上下有股正气,不过,我等小民,哪能入得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的法眼呢。”
随后寒漠将那天等元知空的经过讲给刘离和刘纯听,惹得二人哈哈大笑。
“漠儿,听说元知空是真心改变,他到南雨城的目的,就是护佑四城之安危,你以前天天去南雨城,去看看无妨,再说王家王平,也经常问起你。”
寒漠一拍大腿,南雨城还真的必须去,王平在那儿呢,赠刀之恩,今生不能忘。
想起来就着急,寒漠立刻就要前往南雨城。
刘纯慌忙道:“我的信还没写呢。”
寒漠解释道:
“我只是去一趟平叔那,若有时间,顺便看看元知空,去京城前我定会回来。”
刘离望着寒漠匆忙的背影,笑意爬上脸庞,从嘴角串至眼角后,停留在那,久久不愿离去。
刘纯也起身告辞,他要让全大宋百姓,都享受到寒漠的这份仁者之心,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汗颜。
寒漠没有那么高的格局,他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老冥这老小子,竟然让云儿拐走我夫人,弄得我成亲之时,夫人却不在身边。
不管怎么样,喜讯必须要分享,何况是疼爱自己的长辈。
见长辈不能空着手,哪怕一块饼,都是一份心。
寒漠有钱,虽然不富,酒还是喝得起的,他为王平带来六坛“西风里”。
“哎呀,你这孩子,买这么多,行路都不便。”
“平叔,今日不可说这些,我是雇人搬来的,勿忧,嘿嘿!”
王平一惊,大脑旋转过后,顿时明了,抱住寒漠,心中欣慰,热泪盈眶。
“哎呦喂,好好好,好孩子,祝福你,祝福你们!”
“我要谢谢平叔,是你让我的心开始回暖,是你们的爱让我能活下去。”
这话说完,王平抱着寒漠的手又紧了紧,回想起那天寒漠的样子,鼻子更酸,寒漠反而安慰起王平。
“平叔,喜事呢。”
“对对对,哎呀,你看,可别怪我这个老糊涂,快快,来来,咱俩好好喝一杯,哈哈,寒漠,平叔是真高兴。”
王平拿出碗,又像上次一样,两人对饮,这次王平竟弄来点茴香豆,寒漠吃着相当下酒。
“咦,平叔,这豆子的味道不错呀,婶子弄的吗?”
“你婶子只会吃,哪会弄这,这是'骨香坊'的悲二坊主研发的新产品,下酒一绝,酒桌必备之物。”
王平说完稍稍俯低头,轻声说道:
“那元知空经常念叨你,说对不起你,说实话,那两人的确跟以前不太一样,唉,不知道的人还是说他们好,可又有谁懂得,是漠儿你拿命拼来的呢。”
王平虽然现在对元知空赞同,却依然带有怨气,毕竟以前被欺辱之时,元知空同样不管,笑人间万事,如意了吗?身边人死绝才能反省,空悲切!
“平叔,过去的想也无用,今后能有一段太平日子,不也是一番好景像么,他们肯护佑,便已是大恩。”
“对对,咱俩一醉解千愁!”
人逢喜事酒量高,月笼雾纱遮容貌。
荒原的高空升起一轮弯月,虽然细如豆芽,可它仍然是月,只是月华没有那般璀璨炫目,而荒原的那层黑幕能消失不见,便已知足,人们终于能呼出口长气,抬头望着弯月,心中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