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阿青也看到了面前的岑将军,不禁头脑中一阵懵,岑将军不是派人过来通知过了吗?
他怎么还亲自来了?
这事江阿昭也没想清楚,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铁柱。
“岑将军,麻烦带个路。”
语气也没什么大的波动,但气势,显然同平常的闲散和不在意成鲜明对比。
有命令的意味,却不让人反感,偏又不可让人拒绝。
岑将军微微敛下情绪,淡声:“好。”
却一直没想通,又为什么亲自来一趟?
还是从战场直接去的。
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魔怔了。
总是,想要多看一眼那个人,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躁动,真的来得莫名其妙。
军营。
许多重伤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其中躺着一个身形异常壮实的男人,脸上两条刀疤,唇色发紫,有些中毒的征兆。
虽然胸口的伤经过了处理,可他昏睡的表情,依旧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江阿昭来到时,便看到这样的铁柱,那个活蹦乱跳,和她顶嘴的人,此时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打湿了衣衫。
而他旁边,围坐着寨中兄弟,一个一个都面露担忧。
只有他们知道,当时对上的那些人有多厉害。
若是没有岑将军及时赶来,他们恐怕都……
细思极恐。
他们一看到自家寨主,如同受欺负的小孩见了娘一样,立刻豆大的泪珠滚落,收也收不住。
“呜呜……寨主,柱哥他……”
“我们打不过……呜呜……”
“呜呜……”
一声声哀怨而又后怕的声音耳边破开,江阿昭大无语,搁这表演猛男落泪呢?!
“刘医师。”岑将军只说了三个字。
刘医师知道他想要问什么,直接开口:“岑将军,人暂时无碍,可这毒……我不会解。”
刘医师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毒为金马国独有的魂飞散,异常顽强,老朽恐怕无能为力。”
众人一听,十分惊骇。
金马国擅长制毒,将毒抹在兵器上也不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可唯一不能理解的是,金马国一般不会用毒。
他们高傲,喜欢靠武力取胜。
尤其是那个太子,慕容漾,性格暴虐,对待敌人手段惨不忍睹,喜欢用碾压一切的实力,对付对手。
但他也不是没有例外,对于难以对付的人,会下流地使用毒,还美名其曰兵不厌诈。
一些士兵脸色惨白,他们记得岑将军曾经被……针对过,燕月国皇帝费了好大的代价,才找人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