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没回答,目光扫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面容好似比方才更冷了。
写字的动作顺应而止。
“怎么了?”江浸月揣着一颗万分感动的心,声音低低的,蛊惑诱人。
就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
而岑遥又转回了身体,漠不关心地开口:“受伤了就去医院,手废了,还让我帮你写作业?”
语气之冰冷,一座长白山装不下。讽刺之尖锐,再强的利刃也比不上。
【……】
本以为岑遥对她的态度稍微改观的初一表情一滞。
原主,让岑遥帮她写过作业,不是一次两次。
都是逼迫的那种。
不写就打她,生生把人当做自己的工具。
看来之前是它多想了。
即使江浸月已经不是那个江浸月了,岑遥却还是那个岑遥。
也正是这时,初一才发现,江浸月的左手腕上的绷带被那群人抓的七零八落,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清里面没好完全的瘦弱手腕。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肿胀因为被抓破和挤压,有些许血丝渗出。
乱而糟。
只是,之前她的手一直在校服底下,没人注意。
她仿佛察觉不到一丁点痛苦。
就这么走回来,好像就是为了……给岑遥说一句谢谢?
初一脑袋炸了,它直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正是名副其实的“受伤人士”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抵着下巴,听了岑遥的话也不恼,轻轻一笑:“谢谢同桌关心。”
正要拿笔继续写题的岑遥少见地愣怔住,而江浸月,已经大方地站起来请假,说明自己要去医务室包扎。
守晚自习的老师没多问,直接让她去。
出了教室,好长时间默不吭声的初一终于开口,异常心累。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讽刺的语气吗?】
它现在严重怀疑,这宿主语文理解不过关,简直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没办法,美人有资本讽刺我。
江浸月边走边回应,眉宇间自豪且骄傲。
【……】
此时,初一心中一阵奔马奔腾,若是它有心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