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号一早,陈致说:“不用送我了,外面冷。”
她应了声好?。
“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了。”
“嗯。”
交代完这些,陈致没再说什么,走了。
许年心里有些茫然?,又有些空落落,像戒断反应。
短短几天?,感觉屋里到处留着他的气息。
沙发上的吻,厨房里的玩笑,客卧里的暧昧……
她的心确实乱极了,无论?到哪儿,都能想?到他们之间?的点滴相?处。
——像无数只吸食骨髓的蛊虫,随着时间?推移,在她的四肢百骸,越钻越深。
陈致离开后的41雨雾
二月初,临近农历新年,天气愈发?严寒,竟下起冻雨。
店里客人不多,但有?外卖的单子,照常要忙。
薛宁感慨:“这几年气候越来越异常了,感觉好些年没这?么?冷过了,夏天又热。”
许年清理着客人雨伞带进来的雨水,往落地窗外望。
是冷得离奇。
一出门,风像针芒一道道地往身上刮。潮湿的寒意像龟裂土壤里的蚂蚁,在身体深处四?下流窜。
雨落地凝结,树叶表面?结了一层薄冰,枯树冻成了艺术品,屋檐挂着一条条冰棱,停在店外的车辆,不消半日,就整个被冰包裹。
陈致的车还停在许年家楼下,她没买地下停车场车位,只能付费停放。
这?样的天气,致使人的心情?也难以放晴。
左右没什么?生意,干脆将店早早打烊。
许年撑着伞,顶着沙沙的风雨声走回家,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无端多了萧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