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她说得没错。
诚然,那时许年已经和陈致分手,便也没有去想,如果他们走到后面,会不会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许年静默,动作?也停了。
“不过我相信你很清醒,我也用?不着劝你。”
许年说:“你明?明?刚才还?,还?让我顺,顺其自然。”
她正色,“感情很主?观,因为我不想用?我个人的观念和经验去影响你的判断。”
就?像唐黎知道她和陈致交往和分手,从未劝她应当如何如何,给予一定的建议就?好。得或失,都?是她该体?验一遭的。
从这点看,她们俩是相似的。
“好吧,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输出了不少。”
“但,但是,很切中肯綮。”
“哦,还?有一点,如果有可?能的话,拍张照片给我。我想看看当年风靡三中,堪比校草的帅哥,长成什么样了。”
许年笑了,她的悲观爱情主?义和颜值即正义主?义,真是完全不冲突。
当年的贴吧在?网络还?有一席之地,学校官方贴吧曾有人无聊发帖,问校草推选谁,其中有陈致的名字,也贴了照片。
但抓拍的角度不好,显得他不上镜。
全校几千号学生,不是所有人都?见过、认识他,对此不予苟同。
总之,最后没有个准确的结论。
以唐黎的审美,陈致是当得起这个头衔的。
许年说:“嗯……没,没有变丑,也没有发福。”
两个女生一下子莫名笑开了,是因为共同想到了以前看到的,关于白月光发福后崩溃的帖子。
这么一笑,许年眼里的郁色都?散了。
那么努力地从那段暗不见天光的日子走出来了,有了自己?的店,小家,那就?继续往前走吧,不要耽于过去。
她这么想。
许年吃完山楂球,起身去浴室刷牙。
唐黎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欷歔。
高考后的暑假,他们在?一起的事,就?零星几个人知道,她是其中之一。后来消息还?没传开,他们就?分了。
过了这么多年,连她都?快忘记了。
许年洗漱完上床睡觉。
她这几年养成了固定作?息,几乎不受失眠困扰,早上也不需要闹钟唤醒。
梦境如期而至。
不同的是,以往时常出现的,模糊的面庞,变得清晰了。
六月下旬的蝉鸣,就?已经很响了。阳光刺眼火热,就?像锅上呲呲冒烟的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