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培就和叶柔辛没什么交集了。就算叶柔辛对他没什么敌意,但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周兮野。
蒋云鹏注意到了周培的情绪,用脚踢了一下他,周培回神,低下头吃饭。
离开北戴河的车上,周培很沉默。用手机查了一下关于叶柔辛死的事,没有任何报道,可小道消息很多,说叶柔辛的死是因为纵欲、吸毒,一个总理的儿子怎么会如此放肆,应该查一查他们家贪污了多少。
对叶柔辛死的污言秽语很多,周培清楚,一般涉及国家级领导人的新闻和消息会很快屏蔽掉,不让任何人谈起,俗称捂嘴。可叶柔辛死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微信公众号都能发关于他的文章,这对叶利峰的影响很大。
周培收起手机,侧头看着夜晚的北戴河,他还从未来过的地方。
“叶柔辛的死,你可以去问问你姐姐,是她把叶柔辛从巴黎带回家的。”
周培扭头看向蒋云鹏,“他是怎么死的?”
“吸毒后纵欲过度。”
“他是无性恋者。”
蒋云鹏笑了,“显然,有人不想让他是。”
周培回过头去,沉默不语。在上了飞机后,蒋云鹏还是叮嘱他,“你现在和你姐姐是两派的,不要牵扯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今天书记亲自见你,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可能会考察你,不要犯错。”
周培点点头。
可蒋云鹏不放心,他不知道周培听进去了多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周兮野心心念念的中央巡回小组终于到了昆明,小组的领头人沉玉和提议在省会会议上与大家见面。于是,周兮野让乔森西安排好见面的时间,打电话给令行止,可没想到令行止说有事走不开。
本来这个会是不需要令行止出席的,毕竟他也不是省委的人,于情于理还是要市委书记和市长一起去见小组成员。令行止一反常态,周兮野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北京那边的人打过去电话,一打听,是魏家被调查,令行止在处理这件事。
手伸的倒是远,不过是他们自家的事不关她什么事。要挂电话的时候,北京那边的人说,“周兮野,我好像看到你弟弟回来了。”
周培?周兮野一愣,“他回来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都在福建吗?”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和火箭军有关,他来北京和装备发展部的采买部门有交涉,具体的事情打听不到。”
周兮野想了想,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行,我明白了,谢谢你那先这样。”
挂了电话,周兮野坐着很久没动。
直到乔森西进来告诉她快到开会的时候了,要去省委,周兮野才回神。
在省委会议上,周兮野才看到了百闻不如一见的沉玉和。
面如冠玉,黑眸冰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挑起的眼尾带着几分薄凉的笑意,看向周兮野的目光很复杂,一点都不像游历官场的老油条。
“你好,沉玉和。”
周兮野迟了几秒才握住他的手,“周兮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