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兄长难道还不清楚吗?你我皆为杜氏一门,本宫统领后宫,膝下无子,而你权倾朝野,纵使本宫近些年对皇上百般讨好,仍无法消除他心中的猜忌,若要保我杜氏一门,便只能取而代之。”
皇后转身来到杜尚书身边,俯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说道,语气狠厉。
杜尚书闻言立刻匍匐在地,十分惶恐地说道:“妹妹糊涂啊,我杜府一门世代忠良,何曾想过要谋反,只要能消除陛下的猜忌,兄长不做这个尚书也罢。”
“兄长以为昨晚夜闯我寝宫的人是谁?”
“谁?微臣只是觉得两件事连起来过于蹊跷,故才来和妹妹诉说。”
“禁军大统领季无敌。”
“什么?怎么会是他?”
“他用一个越过五重境的修行者来试探本宫,兄长还觉得辞官就能万事保全吗?”
“这?”
杜尚书额头上呼呼冒着冷汗,紧张到了极致,缓缓抬头看了一眼皇后,竟然看到的是一张毫无血色,近似死人的脸,顿时又连忙低下头去。
这是杜尚书在多年之后,再次直面妹妹的容貌,他隐隐知道妹妹成为了修行者,但并不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
难道性情大变真的和成为修行者有关?杜尚书依然无法理解。
“起来吧,你去安排让张起北过来见我,不能让外人知道。”
皇后似乎早有谋划,说完便重新回到了青纱帐之后。
“娘娘,子腾回京的事情,能否再容臣思忖一番?”
杜尚书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紧了紧额头上的官帽,乞求语气问道。
“兄长,本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照本宫的意思去做便是,无需再做过多思虑,本宫累了,你下去吧。”
皇后侧身半躺在贵妃椅上,眼睛透过青纱帐死盯着杜尚书,慢悠悠地说道。
帝国西境,雍州西城门城墙上,守城将军吴靖元正带着莫莫巡视城防,苏子雄作为一个随行士兵,跟在了队伍最后面。
众人向前走着,突然间,一个鸽笼引起了苏子雄的注意,于是他便十分好奇地走了过来。
“这是军用信鸽吗?为什么要养在城墙上?”
苏子雄瞅着鸽笼里面的鸽子,有些有趣地问道。
“这里只有军用信鸽,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养鸽人瞥了一眼苏子雄,没好气地回答道。
“没事儿,就是随口问问,你这差事不错,天天和鸽子打交道,全当遛鸟了。”
苏子雄把一根手指伸进鸽笼,戳了戳一只鸽子,笑着说道。
“哼!还遛鸟?鸽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养的,先要会识字。”
养鸽人随手抓住一只信鸽,取了系在它腿上的一个小竹筒,有些不屑地说道。
“我也识字,你说我能不能在这里和你一起养鸽子?”
苏子雄毫不在意养鸽人对他说话的语气,继续逗玩着一直鸽子,打趣着问道。
养鸽人一怔,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苏子雄说道:“你识字?入伍的时候没说吗?”
苏子雄摇摇头:“也没人问我,我也就没说,怎么了?说了识字就可以养鸽子吗?”
养鸽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养鸽子不是什么好差事,你识字可以去做军前探子,只要抓住一次立大功的机会,你小子就飞黄腾达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