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本宫有话要和张法长单独说,请你先到宫外亭阁稍坐。”
皇后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眼睛却紧盯着张起北。
青纱帐之后并无烛火,显然是皇后特意安排的,这可以让他透过青纱帐看清楚在外面站着的人。
杜承泽心头微震,拱手一礼道:“是,皇后娘娘,微臣暂且回避。”
话音落下,杜承泽紧皱着眉头,小心控制着脚步离开了椒房宫正殿。
“许久不见,你可还安好?”
皇后步伐轻盈,几乎听不到走路的声音,来到张起北跟前,慢悠悠地说道。
“皇后娘娘,请恕草民愚钝,草民从不曾见过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此话何意?”
张起北深深低着头,有些惶恐地说道。
“老朋友见面,不用这么拘谨,抬起头来。”
皇后瞥了一眼张起北,十分随意地说道。
张起北思绪万千,有些紧张地抬起头,看到了皇后的一个侧脸,很陌生,再次确认从来不曾见过皇后。
“皇后娘娘,草民……”
“你先看看桌子上的盒子再说话。”
皇后打断张起北的话,指着下方矮案上的一个棕色木头盒子说道。
张起北左右擦了擦脸颊上的冷汗,小步来到矮案旁边,就在他看到那个盒子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恐惧骤然来袭,让他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你……你是?”
张起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纵使这些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多年前的一件事也始终是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阴霾。
“抬起头来,本宫说是老熟人可有不对?”
皇后转身俯视着张起北,语气平和,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恐怖。
张起北缓缓抬起头,仅仅正面看了皇后一眼,瞬间浑身汗毛根根炸起,仿佛看到了一个恶魔,立刻又深深低下头去。
“当年你通过杜承泽,把这个盒子献给当朝皇上,意欲何为?”
皇后似是在明知故问,并不指望张起北能够回答。
张起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原本他还打算当着杜尚书的面,找机会替徒弟钱三涂向皇后求情,结果竟然被皇后揭开了多年前的伤疤。
“十几年前你无意间得到这个盒子,却失去了毕生修为,后来你想用这个盒子祸害当朝皇上,结果皇上连碰都没碰,只是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就赏给了皇后,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想必这些年你一直想不通皇上为什么没有中招,是吗?”
皇后看着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的张起北,言语之间并不觉得祸害皇上是个多大的事。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只是一缕残魂,怎么可能控制一副活人躯壳?”
张起北瘫倒在地,后背呼呼冒着冷汗,有气无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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