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现在的大梁,除了永安帝与太上皇,顶天了再加上个忠顺王,别的不论是谁来,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更不用说只是个连太子都不是的皇子了。
直到此时,这位齐王殿下才想起贾瓒是谁,顿时大吃一惊,酒醒了大半。
“齐王殿下,你如此强闯朝廷命官府邸,又出言羞辱勋爵,待下次大朝,我必参你一本”,贾瓒冷笑道。
听到这话,齐王另一半酒也醒了,额头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不想当太子得皇子,不是个好将军。
既然想当太子,便要费尽心思的搞清楚,自己父皇身边都有哪些心腹,然后用尽全力去巴结。
皇帝若是在立储一事上犹豫不决,便会询问身边人的意见。
若是能得他们鼎力相助,太子大位不愿矣。
很不幸,今天他得罪的,便是自己父皇的绝对心腹。
齐王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一时精虫上脑,误了大事。
连忙甩开扶着自己的下人,语气诚恳的对贾瓒道歉。
“本王酒醉一时糊涂,若是有得罪贾大人之处,还望贾大人海涵。”
身边的下人们见他这般,顿时面面相觑。
看来这回踢到了个连他们主子都不敢惹的铁板,这下完了。
贾瓒见齐王主动服软,顿觉有趣。
本以为是个草包皇子,谁知这位能屈能伸,看来也不是个善茬。
王爷亲口致歉,贾瓒自然也不敢托大,面无表情的回礼。
待礼罢后,他语气冰冷道:“殿下身为皇子,当以身作则,内修于心,外修于行,以为天下表率才是。”
这般劝导之语,齐王自己都不知听到了多少,当下连连赔笑道:“贾大人说的是,本王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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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扭头望向方才对贾瓒喊话的下人,冷声道:“哪个让你多嘴的?”
“我……我……”这人冷汗连连,望着齐王,又扭头望向贾瓒,猛地冲出人群噗通一声跪下。
“贾爵爷,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一边朝着贾瓒喊,一边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抽着耳光,没抽几下,脸上便已经红肿一片。
齐王满脸堆笑,朝着贾瓒一礼,道:“本王御下不言,有所得罪之处,还望贾大人海涵。”
贾瓒不知可否,抬头看了看,道:“天色不早了,殿下回府吧。”
“是是”,齐王连忙应下,接着又试探道:“那大朝会……”
贾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只要殿下修身养德,瓒自然不会与殿下为难。”
“贾大人度量宽广,本王佩服”,齐王顿时松了口气。
以这位在父皇面前受宠程度来看,若是参他一本,依照父皇的性子,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即如此,本王便不打搅了,告辞”,齐王连连作揖,倒退着往外走。
贾瓒与秦业一道往前走,意思一下,送送齐王。
“二位大人留步,不必送了”,齐王满脸笑意,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去。
秦府门外,望着齐王诸人身影,秦业望着贾瓒,感叹道:“当今圣上四位皇子之中,二皇子齐王沉迷酒色,体弱多病;四皇子魏王脾气火爆,无容人之量;五皇子赵王虽未传出什么恶事,但其人贪玩,才能平庸。几王皆无人君之相,现在朝野上下,都寄希望于还未出宫建府的六皇子身上。”
“陛下年富力强,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贾瓒笑道。
谁当太子,他压根就不在乎。
反正到最后坐上皇位的,都是他贾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