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穿行于京城的街道,大多是他在说,而她则噙着淡笑望向男人,时不时应上两声。
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却似乎转眼就抵达了。
“我送它们去马厩,你在门口等,知不知道?”卓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口吻里是掩不住的郁气,显然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不公对待。
她点头:“知道了。”
深邃黑眸随即弯成月牙儿,他借着马匹的遮掩,低头吮了下小巧唇珠,戏谑的笑道:“听话的孩子,有糖吃,甜么?”
“……甜。”
墨琉槿抿着唇瓣,站在大敞的铜门旁,觉得再这般下去,怕不是真要被惯得倒退成稚童了。
“卫捕头?怎么不进来。”
闻声看去,是徐寺正和方仵作。
“嗯,我……”
刚开口,即被徐祺打断:“哎上回说的事,考虑得怎样了?”
“什么事?”她面露不解。
“就我那个远房表哥啊,前几天来大理寺送物证的,目前在卫尉寺任主簿,前途无量,今年二十四,未纳过妾室,相貌的话,你也见过了,算是仪表堂堂……”
她仔细搜索一番,恍然记起这么号人物,当时出于礼节交谈了几句,压根没想过还有后续。
一旁的方骥听后,微微一笑,好心道:“徐祺啊……”
可惜徐寺正惦着自家兄弟的千叮万嘱,摆摆手:“有什么事待会儿说。”
行吧,自求多福。
方仵作摸摸鼻尖,索性负着手准备看好戏。
“不太合适。”她委婉的拒绝。
“哪里不合适?”徐祺急了,“并非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哈,我家这位表哥真是个好男人,他说了,成亲后……”
“谁和谁成亲?”蓦地,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徐祺以为是过路的同僚,头也没回道:“牵红线呢,咱们大理寺就这么个适龄女官,仲老也不管事,作为朋友,不得帮帮忙?快来一并劝劝卫捕头,总不能一辈子孤家寡人吧,那滋味可不好受。”
“哦?”那道声音颇感兴趣的继续问道,“此人可比我前途光明?”
“咦?”徐寺正狐疑转身,对上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嗐,卓爷真爱开玩笑,家兄怎能和您比呢。”
“样貌比我好?”
“这……仪表堂堂和颜如玉冠,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徐祺感到莫名其妙,硬着头皮称赞下去。
卓小侯爷皮笑肉不笑:“那你的意思,比我武艺高强,比我才思敏捷,比我家底丰厚……”
“……”徐大人彻底懵了。
“噗。”方仵作背过身,耸肩闷笑。
墨琉槿忍不住阻止:“咳,卓大人……”够了啊,厚脸皮也得有个限度。
“嗯?你该叫我什么?”他偏头,投来意味深长的眸光。
夫君……昨晚是这么哭喊的,可真让她此刻当众唤出……
“卓策。”清凌凌的眼儿露出一丝恳切。
他未曾刁难,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嗯”了声,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握着举高,扬眉吐气般对徐祺道:“既然统统比不上,凭什么来肖想我的卫捕头?”
说罢,光明正大的拉着她往里走,走到一半停下来,回头补上一句:“叫你表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以后不许踏进大理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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