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轻轻的呢喃。
“什么?”他没听清。
“我是说……”她深吸了口气,让深秋冽风冲淡眼眶里的涩意,“既然不急着下山,走慢些罢。”
“不急吗?”他简直惊奇,打趣道,“你别是希望伤势加重,明儿好偷懒吧?”
女子望着前方蜿蜿蜒蜒的小径,笑而不语。
她希望啊,这条山路能更长一点,长到……没有尽头。
和兴楼。
大夫正完骨,留下外敷的药后,躬身告退了。
卓策拿起那罐药膏,凑到鼻尖下嗅了嗅,随手扔至一旁,对着她丢下一句“别用”,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返回,将一只碧绿的玉瓶搁在小几上,解释道:“这是我随身带的,论治跌打损伤,全天下没有比它疗效更好的,用内力揉开,保证明天能消肿,两三天便可行动自如。”
“需要揉开?”墨琉槿打量着小瓶,若有所思。
“别怕疼,一定要把淤血揉散。”
叮嘱完,刚准备离去,却被唤住。
“卓大人。”她侧坐着,受伤的那只脚踩在小榻上,抬眼看过来时,眸子清凌凌的,“左手不太方便使力,秦燕不会武,徐大人和方仵作……”
他不假思索的颔首:“我来。”
正骨可隔着袜套,而涂药,自然得褪去。
光洁莲足握在掌心,不算小巧,却十分亭匀秀美,为避免沾染药膏,还主动拉高了裤口,露出一截雪白小腿。
卓策目不斜视,暗付她还真是洒脱无拘,虽说没半分柔弱娇媚,但好歹也是名姑娘家,得亏遇到他这种正人君子。
不过,没想到她不光一双手细长漂亮,连足趾亦……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他越飘越远的思绪,蓦然回神:“谁?”
“卓大人。”林县令恭敬道,“徐大人说您在这里,下官特来禀事。”
“进。”
话一出口,他盯着手中明晃晃的一片白,忽然有些后悔。
她这玉似的肌肤,岂不是也要被林翰尽收眼底了?
突如其来的抗拒,促使他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反应,飞快踹出了脚边圆凳。
吱——货真价实的红木凳沉甸甸,似枚流星锤,速度极快的撞向屏风一角,力道不偏不倚,助其往后挪动一尺有余,生生改变了摆放方向。
当林县令踏进时,那面屏风正巧挡在眼前。
“卓大人?”疑惑的探了探头。
这厢,他对上她状似不解的眼神,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以口型回了句“别乱动”,继而扬声道:
“情况如何?”
墨琉槿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笑意。
林翰略为羞愧的禀明:“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后来有村民说,山北侧还通着其他小路,许是……从那里逃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倒不意外,没继续深究,只道:“阿秉是否清醒?”
“多亏卫大人封住穴道,毒血一放,就没啥事儿了,下官寻思着您或许要追审,便干脆让赵思他们从医馆押来,现下正在客栈外候着呢。”
“很好。”
林县令总算预先干对一件事儿,兴奋的拉开房门喝令:“快去,速提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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