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就看到一个魁梧的汉子在柴门前来回踱步,不时地抬起头来往屋里瞧,可惜隔着门窗他什么也看不见,急的他满头大汗。
屋子里不时传来女子的痛喊声,她每喊一声,门外的汉子就心疼地握紧拳头皱起眉,恨不得替那女子使劲儿。
好一会儿,屋子里终于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两个稳婆走了出来,“首领快进去看孩子吧,是位千金,母女平安。”
他如释重负,打赏了稳婆连忙推门而入,青婵和白素问也尾随着他进了屋。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指着门招呼他道:“三哥你快把门关上,嫂子吹不得风。”
他赶紧把门关上了,小跑到床边半跪着身子,对着榻上的女子道:“月儿,你受苦了。”
“我没事,你快来看看孩子,是个女娃,还等着你取名呢,”柳月说着把孩子往他身边推了推。
男人看着新生儿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我沈傲有女儿了,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他眯着眼沉思起来,“刚才我在门外等信儿的时候,树上的知了一直叫个不停,要不,就叫她鸣蝉?”
柳月摇着头道:“鸣蝉太闹腾了,一听这名耳边就像是有千万只知了在吵闹,不如取个谐音,叫明婵?”
先前的小女孩拍着手道:“明婵好,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听着就很文静。”
“哈哈哈哈哈哈,”沈傲笑了起来,“夫人和婉妹都是读书人,我听你们的,就叫明婵!”
沈小婉递给他一个坠子,“三哥你快看,小侄女一生下来就抓着这个坠子呢!”
青婵和白素问闻言立刻望了过去,果然是青鱼吊坠,她小声道:“看来,明婵就是小塔的转世了,也不知子荆投生到哪里去了,要是他们还能遇见就好了。”
白素问闻言神色微动,轻轻道了声,“不如不见。”
“也是,”她顿了顿又道,“子荆好歹是天帝的私生子,老司命不会为难他的,按照惯例,他应当投生到帝王之家,不是皇子就是王爷,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可谓是微乎其微。”
“你倒是看得明白。”
怎么听起来有些委屈呢?青婵摸不着头脑,一来到这里,白素问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前好不容易堆砌的好感瞬间崩塌,他原本软化的态度忽然就冷了起来,又变回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青婵觉得委屈极了,她又没做错什么事,干嘛要这么对她?
白素问将她的委屈都看在了眼里,他自然是心疼的,可是一想起前世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他的心就冷了。
且让他任性一回吧,若青婵想起了往事还选择留在他身边,他也会放下过去,彻底原谅她。
沈傲拿着青鱼吊坠左看右看,向柳月确认道:“这真是明婵带来的?”
柳月点点头,“是,她一出生手里就攥着坠子,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稳婆费了好一阵心思才取下坠子,她们说接了一辈子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稀奇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