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我的牵连,以防万一来?提个醒而已。归根结底,嵇惟安的目标是我,只要我想到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好了。”隋意解释。
“他要你以身相许。”
“是啊,不过他大抵只是想恶心我。”
“若是如此,那更加不妥。”
“真君?”
“嘎!”蓦地,大鹅的声音传来?。隋意不清楚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只听陈官解释道:“师姐也不同?意。”
隋意莞尔,“那是,婉君必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陈官又?道:“隋姑娘,若嵇惟安真要来?找我,想必也不止是你方才说的理由。他晋入金丹,需要与人交手,其实?我也一样。他若来?,我便接着,修士切磋再寻常不过,你不必介怀。”
隋意顺着他的话仔细一想,觉得真有可能。嵇惟安虽然不按常理出牌,还老是干些不着调的事情?,但城府也深,想必还有其他考量。
如果蓬山真君也想会一会他,她倒是不好阻拦了。
不过真是如此吗?隋意心中仍有疑虑,想多问几句,又?觉得这样太不识好歹了。于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在仙人洞府的事情?。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必要让蓬山真君知道嵇惟安所有弱点。
陈官静静听着,时不时应承几句,以示自己真的有在认真听她讲。而隋意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讲述者,由她讲出来?的事情?妙趣横生,虽没有亲见,陈官也好似吹到了那仙人洞府里迎面而来?的风。
她说她在仙人洞府里辛辛苦苦卖南瓜,南华门?的却在她的瓜田里吃自助。她说一群人去抢灵宝,鹬蚌相争,嵇惟安就在后面渔翁得利,还要让她背锅。她说自己真不是有意烧掉嵇惟安的头发,实?在是他太可恶。
嵇惟安之罪,罄竹难书。
那厢,二?师兄迟迟等不到陈官的早饭,终于出门?来?寻。他远远地就从厨房窗口里望见了陈官的身影,喊了他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奇怪,小师弟干啥呢?”他走近一瞧,才发现?他拿着鸣匣在与人通话。
二?师兄还是很上?道的,并未出言打扰。可他等啊等,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这通话怎么还没结束?
小师弟时不时应承的那一两?句,也压根听不出在聊什么。只能瞧见他的嘴角偶尔弯起一个不起眼的弧度,不多时,又?轻轻蹙起眉来?。
好不容易等他结束通话,二?师兄忙问:“咋了啊?”
“没什么。”陈官不会把隋意的私事说出来?,即便那人是二?师兄也不行?。他言简意赅道:“隋姑娘特地提醒我,说南华门?的嵇惟安可能要来?找我麻烦。”
“隋姑娘果真是个好人。”
二?师兄叹罢,紧接着又?板起脸来?,“就是这嵇惟安,我从前就觉得他欠揍,如今竟惹到我蓬门?头上?了。小师弟你放心,他若来?,二?师兄帮你揍他,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与此同?时,蒸汽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