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施了一礼:“回皇上,臣妾今天不舞剑,大过年的动刀动枪也不吉利。臣妾见诸位姐妹表演各项才艺,羡慕不已,跟她们一比,臣妾准备的表演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有什么拿不出手的,今天是宫宴,本就是阖家团圆放松的时候,不拘表演什么,你只捡你擅长的表演。”
“臣妾不才,臣妾是个粗人,所能表演得只有这身功夫了。还请皇上允许臣妾下去更衣。”
皇帝点了点头,安陵容走至后面,对宝鹃说道:“你去看看嬛姐姐在做什么,如果她出门了,就告诉我一声儿。”
宝鹃答应一声出去了,安陵容换了衣裳,对跟着自己表演的众人点点头。
只见四个太监抬着一块白玉石走了上来,看得在场的人一头雾水,好端端地抬着这个做什么?不等她们想明白,只见安陵容一身走江湖的打扮,身后跟着同样打扮的宫女。
“皇上,臣妾今天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来呀!上家伙!”
在场众人:!
这是皇宫吧?不是天桥吧?
宫女躺在白玉石上,两个太监又抬过一块石板,压在宫女身上。安陵容往两只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拿起一个沉重无比的锤子。她先在压在宫女身上的石头上轻轻敲了敲,双手一抱拳,对周围的人说道:“诸位瞧好吧!我若是打碎了这块石头,下面的人安然无恙,好有钱的出个钱,没钱的捧个人场。”
在场的人:!!
真把这里当天桥了?
安陵容举起锤子,一捶砸下去,有人发出低低的惊呼,看来也跟着安陵容入戏了。
压在宫女身上的石板碎开,宫女淡定地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碎石。她走了两圈,以显示自己没有受伤。除了淳儿和夏冬春报以热烈的掌声,其他人都像石像一样呆在那里。
安陵容放下锤子,拿起一壶酒,吨吨吨地灌了好大一口。她又让宫女拿过来一个火把,对着火把一吹,火把的火呼地变大了,周围人都向后靠去,生怕烧到自己。
安陵容将火把放进嘴里,这下真有人吓到了,富察贵人捂着眼睛,又很想看,就偷偷地在两根手指中间看,看到安陵容喷出一团火,她又吓得捂住了眼睛。
安陵容又表演了吞剑,又表演了顶碗,还让人放了个大球,她拿块板子站在上面,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跟着她表演的也没闲着,这个表演蒙眼扔飞刀,那个表演柔术,还有的表演钻火圈,一时间,整个乾清宫比天桥还热闹。
当表演完了,安陵容看看安静的众人:“怎么,我表演得不好吗?”
皇帝咳嗽了一声:“锦贵人的表演真是……别出心裁。想来这一套表演下来,你也累坏了,快下去歇着吧!”
安陵容退到后面,沉香忙过来用毛巾替她擦汗,乳香替她更衣。宝鹃这时回来了,小声说道:“主子,奴婢按您的吩咐,在碎玉轩陪着莞常在说话。直到莞常在歇息了,奴婢才回来。这中间槿汐姑姑和小允子都提起有个倚梅园,莞常在听了倒是想去,只是奴婢在那里,她不好去,只能罢了。”
安陵容点点头:“你辛苦了,沉香,过年了,给宝鹃一些赏赐吧!”
太好了,看来派宝鹃过去是对的,不枉她做双重保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