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又怎样?总比有人要害你的好。”厉言笑道。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有两人窜到了徐府后门,轻轻叩响了门环。
厉言和绮梦随即闭口不语躲到树后,待后门打开,却见是姚氏身边的一个贴身老妈妈。
“你这狗崽子,又来作甚?”那老妈妈骂道。
“嘿嘿,娘,我是狗崽子,你不就是老狗了。”那小子黑影壮硕,此时正跟着老妈妈撒娇道:“娘,人家嫌钱少了不肯吐口,您再跟夫人说一声,就说再加二十两,那人准保不会改口,到了皇帝面前也一口咬定在林子里私会的人是徐大小姐。”
“你这狗东西,小声些,仔细我打断你的腿。”那老妈妈无法,也不能真心下手,便将自己儿子骂了回去,关好门后想是去了姚氏处通风报信。
“你故意叫我看到的,不然为何不往别出走,便走到这徐府后门。”绮梦靠着树干慢慢坐下来,无力地说。
“喂,莫把我想得那般神通广大料事如神好不好,这真的是巧合。”厉言觉得好笑,也跟着坐了下来。
长久无话,绮梦的心里很痛,倒不是为别的,是为自己的命。
“这样吧今后我也不问你的意愿了,我全权决定了便是。”厉言感受到绮梦的无助和孤独,自己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莫动,我还能非礼了你不成,有片树叶。”厉言抬手抚上绮梦的头顶,瞪眼说道。
绮梦嘟嘟嘴,闭上了刚刚张开的嘴。
“你看这树叶,好的时候在树上,看着怡人,落了下来本也可以入土为安,化作春泥再缀花端,但它却偏偏选择招惹人,就只能粉身碎骨了,这怪不得你。”厉言说完便拳起拳头,将那片树叶攥得粉碎。
“我懂了。”绮梦笑道,起身便往回走。厉言看着她的背影,默默跟在后面,直到将其送回墙头,这才离去。
次日一早,绮梦三姐妹一起到了万喜堂,这才觉出气氛不对。
堂屋里,徐老夫人和徐老爷正襟危坐,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姨妈来势汹汹,x腺增生痛煞老汉;蛰伏三日卷袖大喊,继续更文腿不打颤。
☆、还想害人
还想害人
“跪下!”徐老爷一声大喝。习惯性地,三姐妹便跟着跪了下来。绮雅用余光看看左右,心里隐隐决出不妙,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但这些日子来众人的异样,绮雅还是可以觉察到的。
“老爷,老爷您消消气,那不关绮梦的事啊,是有人存心勾搭啊。”姚氏抱住徐老爷的大腿,噙着泪为绮梦苦苦哀求。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自己这些日子的准备,已经见了效果,想必大家应该对徐家大小姐议论纷纷了。
“什么绮梦的事?是不关绮梦的事,我现在说的是绮瑰。你可知现在风言风语的,都在传什么事?”徐老爷怒气反笑。
姚氏愣住,眨巴了两下眼睛,试探地问道:“不是绮梦在风清寺的事吗?”
“绮梦又出了什么事?就是去上个香祈个福,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做的?为何弄出这许多事来?”徐老爷虽说胆小,但在家里可是相当威风。除了徐老夫人,还没有他不敢骂的人。
“绮梦,绮梦。”姚氏不明所以,看了眼绮梦又看了眼徐老爷,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甘心去相信。
“你给我说,到底是什么事?为何前几日我问你,你不说!”听到此处,徐老爷已经确认姚氏是知情的了。徐老爷气就气在这里,若是事先知道些什么,还可以将那以讹传讹之人抓住堵了口,如今传得人尽皆知,再出手就有些难了。
“妾身,妾身。”姚氏迅速在脑子里检查自己布置的每一步,还是找不出任何漏洞,无奈便说道:“是妾身管教不严,叫绮梦与那古家公子传了些话出来,妾身该死!”
“什么!绮梦也有些牵连?你!”徐老爷只知绮瑰与古昭文之事,并不知道绮梦也有关联。
姚氏听了便觉浑身发抖,听到徐老爷那个‘也’字,便知徐老爷知晓了绮瑰之事。“老爷。”
绮雅听了众人的对话,只觉前面是一个深坑,只管低了头不发一言。自己是个微不足道的庶女,不找事尚且过不好,更不能主动惹事了。
绮梦看了眼众人,见绮雅低头不语,心道若是此人不再给自己添麻烦,自己也不会主动招惹的。
“爹,您放心,女儿并没给您和娘丢脸,当时女儿在后殿为祖父写往生树,那古家公子也进了后殿,只不过询问了几句绮瑰的近况,停留了不到半柱香时候便出去了,这个后殿里师傅可以为证。”绮梦抢在姚氏面前说道:“女儿们同古昭文乃是同窗多年,说两句话也算不得什么,父亲,女儿绝无逾越之举。”
绮梦边说边跪着,眼里还噙着泪水,叫徐老爷松了一口气。
一个女儿出了事已经够头疼的了,如再有一个,那便是天大的丑事了。
“你,你给我说!”徐老爷听了绮梦的话,又问向绮瑰。
“爹,女儿冤枉,那古公子一直与大姐姐要好,女儿实在不知,女儿在寺里都是跟着母亲的,并无逾越之举。”绮瑰狠狠心,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
“我养的好孙女,我徐府的小姐。”徐老夫人一直冷眼看着几人,且早听说了徐老爷在外得知的事,此时见绮瑰死不悔改,气得大喘气。
“老爷,绮瑰她。”姚氏抢着要说话,却被徐老爷喝断。
“你给我闭嘴!往常见你倒也是个贤惠的,怎如今这女儿一个两个的都被你养得如此!”徐老爷见姚氏抱着自己的腿,往日里那娇柔的模样甚是怜人,不知为何此时看起来却显了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