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了?”绮梦问道。
“是啊,是古家当家人指给古小六的,说是被发现两人不干不净的,古家当家人心善,就成全了。结果没到几天,古小六就抱病身亡了,可不是克夫!”宋府庄子的婆子回答。
一声冷笑,前世那爱意再深,今生也只是做了垫脚石罢了。明明是古昭文的孩子,却说是野种,看来古昭文在没娶到如意妻之前,是不会放开心追求自己的情意的。
前世里,倩云虽然害了自己,但从某种方面上来说,她也是可怜人。
只是这古小六暴毙,难道古昭文想着私下里还可以与倩云一续前缘不成?说到底,古昭文最爱的,只是他自己罢了。
“也就如此了,守寡,顶这日头做农活,虽然不时会沾些古昭文的雨露,但实在不多,随时都有可能干涸。”厉言不知何时凑到绮梦身后,不荤不素地说道。
“无耻。”绮梦冷着脸,又有求于他,只好忍着问道:“姚氏似乎,不会如此轻易认输,她绝不会看着绮瑰嫁给古昭文,我们要想办法。”
“拜托,我只不过是与你做了笔买卖,好像这些额外的都是我该做的似的。”厉言板起脸,很不配合。
“再加一间镖局。”绮梦不耐烦地说。
“三间。”厉言讨价还价。
“两间,帮我做些小事,都算在内了,成不成的就一句话。”绮梦作势便要走。
“成交。”厉言连忙跟上去说道。
绮梦偷着笑,心道欲擒故纵法也能叫厉言中计,看来自己功力大增。这边的绮梦暗自得意,殊不知无论何事,若非厉言心甘情愿,都是算计不到他的。
两人回到院子里,却见宋先生已经回到屋子里,其他学生也陆续到檐下避雨。
雨越下越大,无法,眼看着屋内狭小,同时容不下听讲的学生,宋先生似是心有不甘,但也发话回城。
大家随即上了车轿往回赶,雨大路滑,都急着赶回城里,不至于在城外过夜。
走着走着,绮梦的车轿便停了下来,掀起轿帘问道,原来是来时村口的桥塌了。因年久失修,再加上今天突发的大雨,来时便见那桥的砖石有些剥落。
“去看看,若是塌得彻底,咱们赶紧回庄子里去,不必在这儿淋雨。”绮梦吩咐了赶车的小厮,放下轿帘前看到厉言的车轿从身边过去,于是又对小厮说:“回去吧,直接回庄子歇着,今儿是走不了了。”
绮梦料想的没错,厉言也是看到那桥塌得彻底,即便搭些木板,这些车轿也是行不过去,便先行回到宋府的庄子上,待人将桥修好,才能驱车回城。于是一行人呼啦啦又回到宋府的庄子上,此时便到了晚饭时候了。
众人吃了粗茶淡饭后,便各自在安排好的屋子里睡下,半夜里,一声凄厉的叫喊划破夜空,众人懵懵地爬起来,男人们披着衣衫走到门口,小姐们也派了婆子出来问个究竟。
“何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宋忠管家逮住一个跑来报信的家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