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位分太低,除夕宴会也是去不得的。
银惜闭上眼睛,唤了一句星北。
遗光拨开帘子进来,“星北去烧手帕了,小主有什么吩咐?”
“我妆台第一个抽屉,里面有荣嫔娘娘留下的银子,你取一些,去换些好炭来。再把我那件淡绿色的衣裳好好浆洗一遍。”
“……是。”乍一提到荣嫔,遗光愣了片刻,然后神色复杂地下去按吩咐做事了。
……
晚间。
“皇上,您今日要召哪一位小主侍寝?”
“不必了。”祁栩并未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那,您是去看陆嫔娘娘?还是玫妃娘娘。”来喜试探着问。
“都不去,朕今日歇在昭阳殿。”祁栩头也不抬,拿过一旁的朱砂笔,便于奏折上书写朱批。
“哎呦皇上,您都好几天没入后宫了,您再不去,太后又得来念叨您了。”来喜苦着个脸。
“朕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的主子是太后还是朕?”
“奴才的主子当然是皇上您了。”来喜忙道。
祁栩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啊。”
他将手中只批了几个字的奏折合起来,放在一边。
这些人能不能少上一点请安折子,他好得很,就是快被这些没有意义的折子累死了。
来喜忙献殷勤:“奴才一直都知道,皇上看了一下午折子,也该累了,喝口茶吧?”
“不喝了。”祁栩看了一眼最后几本奏章,“算了,你去把花签拿来吧。”
来喜顿时乐了,屁颠屁颠地把花签桶拿了过来。
他打开盖子,弯腰递到祁栩面前。
“皇上,您请。”
祁栩随便从里面抽了一只花签,放在案上。
来喜拿过来看了一眼,笑道:“皇上,是毓妃娘娘。”
祁栩闻言,却是皱了皱眉,然后示意他把花签递给他。
来喜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那只木质的花签尾部,刻着端正的毓妃二字。
他突然将花签扔了回去,又从里面捡了另一只。
“换这只。”祁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