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家宅院,或是军中所地,最忌讳就是这种,要知道人人都是整日的刀光剑影,很是忌惮这种不祥之物。
“我烧我的纸,管你何事!”胡婵不喜这个粗鲁的家伙,连鬓胡子随着说话乱动,满脸的横肉外加健壮的臂膀,
“你这小子还敢犟嘴,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糙哥是个爆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连武总督和胡继宗都敢顶撞,何况一个刚刚上任的小小贴身侍卫,抓起胡婵的领子便提了起来,大掌毫不留情地招呼了上去。
那日一起扶着余唐光返回,也未加注意,只当是个瘦弱的嫩脸少年而已,不想却是这般嘴硬。
“你敢!你莫动我!你住手!”胡婵急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一时间羞愤难当。
“糙哥,你又在欺负人!”余唐光撑着身子,一瘸一拐来到院子,站到远处大喊。
“你该好好管管你的人,这小子在这里烧纸钱,这可是大忌!”糙哥放手,胡婵猛地失了控制坐到地上。
余唐光脸上微微动容,得知胡婵在为自己煎药,便强撑身子来看。“我当什么大事,我不计较这个,你过来。”
见余唐光叫自己,胡婵忙起身跑过去。
“嗬,我们的余大人不喜女子,没想到对身边的小厮却是照顾得很,嘿嘿。”糙哥冲着余唐光挤挤眼睛,一副“我懂你”的意思。
“我是看不惯你欺负一个小子,小心我告知胡大人,你老实些,莫不是还想守大门!”余唐光脸上一红,余光看看胡婵,见其低着头抬眼瞪着糙哥。
要说余唐光还是高估了胡婵,以为糙哥一席话会叫胡婵知晓自己的心意,却发现胡婵根本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糙哥听了此话,吐吐舌头面露惧色,灰溜溜走了。
余唐光回头,柔柔笑道:“这大白日的,你在为何人烧纸?”
胡婵微微垂了眸子,随即嘴角弯起说道:“在祭奠我养母,虽说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毕竟养了我一场。”
余唐光听了此话,心中更喜,这是个善良的姑娘,本性淳厚,虽说言语间有些不拘小节,但心性不坏。
如此,自己也不必太过担心她会记恨自己的亲生父母。
余唐光想到此处,清清喉咙说道:“胡夫人来了,胡大人也到了,你随我来。”
胡婵的心猛地一沉,浑身拘谨起来,身子有些不听使换,却又很是纠结。
“你不想见他们?”余唐光心说胡婵有心结也是正常,只要胡婵不愿,他定不会强迫于她。“如若你不想见他们,我便不带你去。”
“不是,我,我先将元宝纸钱收起来。”胡婵心里纠结,跑去将纸钱元宝拿在手里,又一样样放到火堆里,拖延时间来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