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夜,却丝毫瞧不见月色,空气里?满是潮湿阴晦的?气息。
有雨丝往屋内飘,总有飘打在她脸上的?。
舒梵觉得冷,打了个哆嗦。
李玄胤单手拨下窗托子,闲闲地?一拨,窗便关上了。
他附耳在她耳畔喃喃:“这样热了吗?”
舒梵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总感觉他意有所?指。
她瞧不见他的?脸,自然也不好意思?回头,这一切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连动作都不可控了,空气里?像是被掺了胶似的?。
她咬了下唇,觉得自己有些昏沉。
因为背脊太过绷直,她整个人当时是有些弯腰驼背的?,可他掌心游移着往上,在她腰背处轻轻推了一下,她就下意识站直了。
可能是太冷了,她反而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逼人的?热意。
窗外雨声滴答作响,原是房檐瓦片上不堪重负滚落下来的?雨珠。
她就这么僵站着,都不知道?站了多久。耳边听到?闷笑了一声,微微用力就将她掰了过来。
舒梵望着他,眼睫颤了颤,在他虚张双臂时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轻易就被他抱上了桌子。舒梵已经不敢看他的?表情,木木地?坐在那边,他单手支在桌边,就这么望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冷峻的?眼底带着疏懒的?笑意。
以前总觉得他眼神犀利,威严又冷漠,这会儿却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实在是不清白得很。尤其?此刻这副松弛宛然的?模样,矜贵清隽,说不出的?游刃有余和可恶。
她勾得手都有些酸了,抽回来不是,继续挂着也觉得尴尬,不由觉得这人可恶得很。
“弄不弄?”她忍了好久,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红晕登时涨到?耳后根。
“弄什么?”他低笑。
明知故问!
舒梵气得牙痒痒,他终于不再逗她,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嘴巴。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舒梵微微睁大了眼睛,直到?唇上辗转微痛的?感觉传来。
她皱着眉,瞧见他眼底一闪即逝的?冷笑才回过神来。
“专心。”他松开她,继而用更深的?力道?再次深深地?吻住她,舌尖直抵入深处,她窄小的?口腔瞬间便被填满,连呼吸都困难了。
舒梵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奈何力量悬殊,被按在桌板上狠狠蹂着。
外面雨势转大,很快就电闪雷鸣,舒梵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像是在案板上翻滚的?一条鱼,被翻来覆去,一点点剖开,他冷锐的?充满占欲的?眼神更叫她战栗。
外衫被拽了下来,她伸手去跟他抢,结果连中单也被剥了,她还有些蒙蒙的?,脸颊已经被他又捞起来,捻着唇又吻上。
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强烈的?气息,这个濡湿的?吻一直持续到?很久,她都快失去呼吸了。
视野里?一片昏暗,原来是天暗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
窗外仍下着雨,院子里?的?花草零落成?泥,泥泞一片。这样不堪,偏偏花瓣还被人剥开,露珠好似是一霎风雨后飘零的?水雾,随着巍巍的?颤动颇为可怜地?擎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