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可真难听。”
宴辞拿出了削铁如泥的匕首,蹲在沈愈白跟前,他轻声说道:“既然说话难听,那么舌头,就不要留着了吧。”
“你!”
沈愈白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四肢断掉,舌头被割,巨大的疼痛已经让沈愈白昏死了过去。
宴辞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把帕子嫌弃地丢掉,回头对手下吩咐道:“找大夫来,别让他死了,然后把人丢回到沈家去。”
“是!”
这场闹剧,到底还是把已经睡着了的老太妃给吵醒了。
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见到生死不知的沈愈白被抬走了,老太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对宴辞又厌恶,又惧怕。
“宴都督好大的威风,竟然还跑到我府中闹事来了?”
宴辞转过头,看向那装腔作势的老太妃,他轻笑一声,“老太妃,你作为郡主的嫡亲祖母,竟然放了歹人进来去伤害她,你就不怕老王爷今晚入梦去掐死你么?”
老太妃一噎。
宴辞虽然也恨着老太太,但对方到底是郡主的长辈。
还有,杀了一个人,多没意思啊,诛心才有意思。
想到这里,宴辞转过身,对手下吩咐,“去把所有帮了沈愈白进入到这里的男人,都送进宫净身了去。”
老太妃脸色顿时就变了,因为这其中就有她如今的驸马啊!
“宴辞,你凭什么这样做?”
“就凭,我未婚妻今天差点被害了,老太妃,你得庆幸,你跟婠婠有血脉关系,不然的话……”
看着宴辞明明在笑,但是眼神却犹如在看死人一般,老太妃发现,他是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念啊!
她瞬间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宴辞决定离开了。
看着宴辞迈步离开,老太妃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那人马上要迈出大门门槛的时候,却又该死的停了下来,回过头。
宴辞朝四周看了看,最后轻描淡写道:“我讨厌这里,烧了吧。”
“是!”
这句话彻底成了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老太妃听到后直接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妃的府邸,被烧了一个精光,老太妃被心腹伺候着,住在了十分狭小的房子里。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刚被狼咬了命根子的沈世子,突然从高处跌落,摔残了四肢不说,还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就很荒谬。
容城王府众人却知道这一切的缘由是什么,都是因为婠婠险些被害,所以宴辞这是替她出气。
就连平时最大大咧咧的离沧都感慨不已,“没想到宴辞虽然不是男人,但做的这些事情,还都挺男人的!”
不过宴辞这样做,到底是得罪了沈家跟七皇子,他们立刻怂恿言官去弹劾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