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艺红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了,要不然也不会毫不考虑地留你帮我做事。不瞒你说,这个八卦炉是我父亲从北方带过来的,他在一农户家中淘换到,后面有人出价两千块,他舍不得卖,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唐谦道:“那现在价钱应该很高了。”
他虽然囊中羞涩,为了给父亲治病,一分钱都舍不得多花,但眼下那只丹炉真的不同凡物,价值无穷,买下来只会赚不会亏本。
傅艺红犹豫了片刻道:“那这样吧,我给你个实价,三千五,也就是你一个月的工资,当然,不要你马上交,等你不急用钱有余裕的时候再给我也不迟,反正你现在已经答应留下来帮我做事了,我也不怕你跑掉。”
“三千五?”唐谦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道,“好的,那就这个价了,不过钱要后面才能给你,现在手头上确实有点紧。”
傅艺红卖他三千五,不用说给了他很大优惠,那么大气精美的一只八卦炉,起码五千起价。
对此,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没问题。”傅艺红好生应道。
这笔生意就这么敲定了,谈好之后,唐谦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铜炉从货架上搬下来,准备带走。
接下来,唐谦在店里陪傅艺红坐了许久,傍晚时,傅艺红本想请他去酒店吃饭,表达谢意,但他委婉地拒绝了,说以后时间有的是,到时候再请也不迟。
稍后,唐谦向傅艺红道了别,并带着那件铜炉离开了古玩店。
他已经和对方约好,明天就开始正式上班,作为店主人的傅艺红,有人来帮忙,她自然求之不得。
走出古玩店后,唐谦匆匆忙忙离开古玩街,来到附近的站牌处等公交车,等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挤上车去。
他没有赶去父亲治病的医院,而是直接回租房。
医院里有嫂子张玉嬿无微不至地照顾父亲,他自然放心。
没过多久,车子便驶到了站点,他匆忙下车,并快步朝租房走去。
这是一老街区,周围全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老房子,人多非常拥挤。
唐谦他们现在连吃饭都顾不上了,哪里还租得起好房子,有房子住,不露宿街头,对现下捉襟见肘的唐谦来说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丝毫不挑剔。
不一会儿,唐谦便打开门,走进了他们临时租住的房子。
房间内非常狭窄,横竖不过十来平米,但里面的东西倒是整齐有序,并不显得凌乱。
实际上,这房子是他嫂子张玉嬿在打工期间就租下来的,他背着父亲来江州看病之后就在这里下榻了。
虽说叔嫂情深,彼此心思纯洁,没什么非分之想,但毕竟男女有别,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室很不像话,也难免惹人闲言闲语。
好在张玉嬿照顾父亲,大部分时间是呆在医院里,晚上也多半和衣睡在病床边或是走廊上的陪护床上,这避免了不少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