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砚山抖开扇子遮脸露出一双得意志满的凤眼,“正是白家的产业了,以后诸君来只管敞开了吃,别客气!”
白玉玉捂住脸,“哥哥,能不能别说了。”
白砚山就喜欢这样的气氛,开始说他打算加入的菜色以及剔除的菜色,宋鹤同苏添幸咬耳朵,“你是不是又要省钱了?”
“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苏大小姐倒杯酒,“省钱挺好。”
没办法白大公子的人生中有个信条,跟自己的亲朋好友出门如果让他们掏钱就是自己的没脸。
这顿饭苏添幸是省钱了。
宋鹤与她碰了杯,“省钱挺好。”
两人对视笑容渐渐晕染点亮眸星光亮。
两人相处越发融洽好似旁人都挤不进去了,苏义特别高兴,连喝了好几杯酒。
有人欢喜有人伤情。
白玉玉小姑娘头一次喜欢人头一次尝失落滋味,悄悄拿着酒壶酒杯趴在窗户上喝闷酒,张旦一会儿便发现了,想要去吧,又怕伤着白玉玉的面子。
她有没有说出来她喜欢宋鹤,他戳破了让她怎么好意思?
思来想去他暗戳戳踹了一脚唾沫星子横飞说着要如何改建鸿运楼的白砚山一脚,白砚山一脚挨得莫名其妙,扭头对上张旦张旦指着心肝儿妹妹。
妹妹是有头等大事儿的哥哥立马住嘴,端着小酒杯跑去向妹妹讨酒喝。
一群人凑在一起不喝醉不散场,赵大人夫妻倒是早早回去了,金饼率先喝倒,抱着个酒坛子叫娘子,翻个身抱着凳子喊娘,苏义瞧得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心疼小徒弟,叫小二拿了小毯子给他盖上。
“玉玉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你们尽兴啊,账不用结了,吃好喝好啊。”
白玉玉临走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宋鹤,后者正跟苏添幸说着什么有趣的事儿眼里泛着光。
结果就是又添一分心伤。
白砚山可心疼坏了,一阵风似的带白玉玉下楼,鸿运楼里的酒肉菜香被疾驰的车抛下。
车内白砚山却犯了难,该怎么同白玉玉说呢?
他是兄长,打小是把妹妹当月亮把自己当星星,一辈子就想宠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让她一辈子都过得如意顺遂。
他平时可以教育她,可以指点她,但情爱一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谁都知道白家大公子爱好美人,但也仅仅是爱好美人儿,不会单独的喜欢哪一个人。
出手阔绰年轻俊俏,白砚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他走过哪个地方都会留下痴心等待的红颜。但美人的眼泪素来留不住他的脚步,因此他至今潇洒未婚。
这样一个情场浪子要劝说一个春心初动的少女?他是最好的反面例子吧?
白砚山内心天人交战,万花丛中过的他再了解不过,少女的喜欢热烈似火,让被喜欢的人如在云间,可如火的喜欢终究会伤着人,大多数人还是伤着自己。
想想为爱肝肠寸断的少女们面容消瘦无心装扮的可怜模样,再将自家宝贝妹妹套上去,白砚山打了个摆子,不能,他家妹妹应该是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玉玉,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白砚山满腹纠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