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方立即叫起来:“阿姨,已经说过了,不是,还不相信吗?”
易星月盯着何方方,一眼不眨,“这位历生先的要求是,写下陷害岳青平的过程,他删掉相片。”
历斯然懒洋洋地补了一句,“也可以不写。”
何方方跳起来,指着历斯然对易星月喊:“阿姨,他绝对是岳青平找来害的,岳青平一直对怀恨心!阿姨,要帮啊!”
“开始说是陈怡害,现又说是小平害,这些会无故害吗?”
“阿姨,之丰不要,缠着他还有什么意思,金正海喜欢好多年了,要向他证明,也不是没要的!”何方方恨恨地说道。
“可是,不能去破坏别的家庭,家有儿女有妻室。”
“阿姨,之丰和岳青平没有离婚时,不是鼓励去追求之丰吗?”何方方委屈地反驳。易星月终于无言,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劝不要动小平,怎么就没听的呢?”易星月声音脆弱。
“阿姨,没动她,想想,若动了她,法律会放过吗?是不是?”何方方急急解辩。
易星月指指桌子上的笔和纸,“如果不写,相片就删不掉了。”她已经不能确定何方方每一句话的真实性了。
何方方指着历斯然大骂:“这个无赖,流氓,凭什么污陷,要告!告到跪下来求!”
若渐离看不下去了,又是一个搞不清状况的!算了,他指点一下吧,女太吵,他把沙发已扯掉一大块了,还吵不清。“何方方,做的事大家都知道,包括岳青平本,让写下来,是咱们这些路看不下去想给她出口气,也放心,们也不会把它放到网上去,差不多了就行了,是吧。”他看看历斯然。
历斯然心里回答,当然,不是。
若渐离继续说:“如果不写,就走吧,别浪费时间,如果写,就开始。他这吧,”他手指历斯然,“他这,骂不怕,打不怕,就怕太听话。照他的做了,他也就没辙了。最主要的是,可以不写,可千万别说没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看见何方方激动地要开口,“停,不要废话。”激怒了那小爷,不要怪后果太严重。话已至此,他还是继续扯海棉去,反正闲着无聊。
何方方眼泪汪汪地看着易星月,露出求饶的表情。“阿姨,一直不喜欢岳青平,这么做也是为了,阿姨,帮帮,帮帮吧。”
易星月说道:“写吧。”她能帮的都帮了,还包括帮她受辱,挨骂。
何方方一想到那些相片上的两个,白白的,花花的,闪得眼晕,她银牙一咬,知道指望不到易星月了,冷笑一声:“阿姨把喊来,是和他们串通好了的吧?早就知道是做的,对不对?却一次两次套话。就写了吧,如了的愿!”拿起笔写起来。
易星月心痛得搐成一团,这是她一手带大一手教大的孩子,会说谎,会阴谋,会破坏别家庭,会冤枉她和别串通,会如此不知好歹、是非不分。她易星月一生太失败了,老公冷漠,儿子不归,孙子不认,她一心喜欢的何方方,一心当成小棉袄的何方方,刚才冷漠的神色,如此陌生。
历斯然弹弹写得满满的纸,快活地吹了一声口哨,“文笔不错,不愧是大记者,就是字丑了点,方不方,正不正,对不起老祖宗啊。”他看向易星月,笑嘻嘻地问,“要不要看看?”
易星月木着一张脸,“不必了。”
“要的给了,相片删了吧。”何方方狠不得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明天删,今天技术员不。”希金斯早就看上他的车了,如今有机会开出去,不疯够不回来。
“怎么这么不要脸!”何方方忍无可忍,拍着桌子骂。
“说到不要脸,还真比不上。”历斯然一笑,无比妖孽,他商量似的指指那张纸,“要不,收回去?”
何方方死死地盯着历斯然那张魔鬼似的脸,她只希望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他!他就是一个恶梦!猛然将门一拉一甩,捂着脸走了,易星月跟着离去。
任之丰早早下班了,去幼儿园接清儿,透过校门的花格子栏,清儿里面朝他挥着小手,口里喊“爸爸”,他的脸红扑扑粉嫩嫩的,穿着厚厚的黄色棉袄,像一个毛茸茸的球,更像一朵开冬天里的暖阳,让他又骄傲又温暖。他此时穿着黑色长大衣,个子高大,眉目刚毅,很多来接孩子的家长看着他,心想,这应该是个军吧?校门打一开,太阳花一下就开到了爸爸的肩膀上,任之丰看见不远处有个烤火腿肠的小摊子,旁边围了不少孩子和大,传来诱的香味,任之丰也去烤了两根,父子两手一根,一边吃一边回笔帽胡同。
清儿对最近常常见到爸爸有些奇怪,问道:“爸爸,不去读书了吗?”
“不去了,爸爸考完了。”
“有没有考两个一百?两个一百妈妈有奖的哦。”清儿偷偷告诉他。
“真的,妈妈都奖些什么?”
“有时候去吃啃德鸡,有时候买玩具。”清儿俯任之丰的耳边,“爸爸,考两个一百,让妈妈给买套恐龙,可以送给。”清儿最伟大的理想,除了吃就是玩,哦,还会敲诈。
“妈妈奖给的,为什么要送?”任之丰好想笑。
“要恐龙没用嘛,又不会玩。”
欺负老爸不会玩?太没眼力了。不过,找她要什么奖励呢?可不可以奖个红本本?
路边有一家“弟弟”宠物店,从路边慢慢走过,就可以看见店里面的一些小动物,如小狗,小猫,小兔子,小刺猬,走进去可看见有乌龟,八哥,鹦鹉,蛇之类的动物,清儿跟岳青平提出希望能养一只宠物被拒绝之后,每次经过那家宠物店,总是左瞄瞄,右瞄瞄,心痒痒的。他诱惑他爸爸:“爸爸,让妈妈养只宠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