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想,他真是看多了那些话本,原本只是想让这味香药效果更好,却好像把自己绕进去了。
良久,他幽幽叹了口气。
“孤真是疯了。”
他顿了顿,低笑道:“……罢了,孤本就是疯的。”
秦王早就该死,今夜不过是提前解决罢了。
只是后续处理有些棘手……但总能解决。
他垂目看了眼地上瘫软的秦王,嫌弃地用靴间踢了踢,秦王没有任何反应,像一摊软肉。
“……陛下,他该怎么办?”
谢蘅芜走到他身旁,壮着胆子瞧了一眼。
“霍珩。”
霍珩应声出现,面无表情地立在死尸般的秦王身边。
“把他送回府。”萧言舟低声,拿着锦帕细细擦手,“从大门抬进去。”
霍珩瞥一眼秦王,欲言又止。
“是。”
守岁宴是不可能回去了,萧言舟令赵全让他们散了,随后看一眼身旁之人:
“怎么,你有话要说?”
谢蘅芜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其实不必如此……”
“哦?”萧言舟抬眉,“你便打算咽下这口气,忍着?”
“不,秦王固然可恶,但……守岁宴上有太多重臣,陛下此番略有张扬,妾身担心陛下。”
萧言舟耷拉下眼皮,半晌轻嗤了一声。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才稳妥?”
他本是随口一问,但谢蘅芜还真认真思考了一番,随后抬目看向他,
“秦王既与太后有来往,想来也有见面之机。若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才是还之百倍羞辱。”
萧言舟定定看了她许久,久到谢蘅芜开始反思自己是否不该在萧言舟面前说这么多。
她有些失言了。
然萧言舟笑了起来,像是头一回认识她似的新奇地瞧她。
他听起来很是愉悦:“想不到孤的阿蘅,心肝也不干净。”
说着,萧言舟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