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护院点了点头,嘴角现出一丝微笑,他早看这两人不顺眼,不好好教训他们一番实在说不过去,当即吐出口中细草,眯起双眼在男女身上扫过,身子一动,向青衣男子奔去。
他人已到中年,自然不会挑一个小女子来打,只好先将这男子制住,再要她道歉就是了。
邓护院冲到青衣男子身前,迎面就是一拳,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罚酒也没了,先吃我一拳。”
那青衣男子冷冷一笑,似乎并不惧怕,只见他身形一扭,左掌在对方拳下一托,右掌同时向邓护院胸口击去,这一化一打,一气呵成,毫不生分。
邓护院略感惊讶,出拳再打,以攻为守。
只听“嘭嘭”声不绝,一个用拳,一个用掌,两人缠斗在一起,已过二十余招。
丁护院见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又将目光转向方静好,见她身材窈窕,肤色白皙,任谁看都像是个文弱的闺中小姐,多半没什么武功,他在犹豫,他在思考,怎样将她制服才能不失身份,又能服众,沉吟片刻,仍想不出,他又瞥了邓护院一眼,心中越发急躁,万一邓护院抢先打倒青衣男子,那他岂不是徒劳无功,他咬了咬牙,向方静好走去。
“方姑娘,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不然,可不要说我以大欺小啦!”
方静好道:“想动手尽管来便是,本姑娘要是怕了你,就不姓方!”
丁护院又怒又喜,怒是因为这个小女子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喜是因为他可以借此对她动手,他说道:“得罪了!”说罢,探手向她肩头抓去。
方静好冷哼一声,扭身避过,手掌侧击,打他下颚,丁护院欲拿她手掌,她手腕一翻,又转攻他腰间。
丁护院轻咦一声,心中略感惊讶,本以为这女子只是个绣花枕头,想不到还真有些本事,当下也不再相让。
方静好并不与他硬碰硬,躲闪之际,不断在他周身游走,寻找合适时机再攻击。
云天行见她脚步轻灵,掌法飘逸如游鱼,不禁为之一惊,此女年纪不大,武功身法俱皆上乘,想来不是寻常人家女子,如此说来,胜负倒也难说了。
四人动手只为了一个“理”字,只拼拳脚,不动兵器,在江湖上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况比比皆是,教训出气者占多,借机杀人者占少,如果因一句话不顺耳就去动刀杀人,那世界上也没多少活人了。
人在江湖,名声比性命更重要。
此时,奴仆们几乎都已回到树荫下,凝神关注着两位护院的战斗,不过,仍有两位奴仆在原地扭打,两人均是鼻青脸肿,口鼻流血,由于这两人不会武功,所用招式大致有撕头发,摔跤,吐口水,辱骂等,相比旁边的两场战斗,少了九分飘逸,多了十分野蛮。
云天行坐靠在一株粗壮柳树下,嘴里叼着一枚细长的柳叶,密切关注着场中的战斗,见他们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不禁暗暗吃惊,丁、邓二位护院武功虽然不弱,但毕竟有着年岁的积淀,可这男女二人年纪跟自己相仿,竟能和李府两大护院拼个不相上下,而且毫无败相,这份实力已不容小觑。
“这小娘们还真难缠,倒是有些小看她了。”
丁护院侧身躲过一记肘击,脸色满是凝重,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如今却变成了骑虎难下,如果就此收手那就是认怂,这条路绝对不能走,只有全力以赴,将她给打倒这一条路可走。
“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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