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二公主不是有话对本王说么?”凌笑离开,直到那个妖娆散发妩媚的背影彻底消失,丰子寒笑着对我说,眼神里我却感觉好似一枚枚袖箭向我飞来,满眼寒光恨不得全部射中我。我在想这八成的原因是我打扰了他,忽然想笑却隐忍着不能笑。
忽然想起我来时的目的:
“丰子寒!你别欺人太甚,你这勾引完我的王姐,就派人刺伤我凌国国母,你这太目中无人太放肆了罢!”我掷地有声的问丰子寒,不在意他那凌厉的眼神。
“刺伤凌国国母?”丰子寒眯起了双眼,寒气具发。
“你还想狡辩么?丰子寒你敢说不是你?别用这种好似我诬陷了你的眼神望着我。”
“呵,狡辩?我也未否认过就是我刺伤凌国国母的吧。”
“那你就是承认了?果然是你。”
“二公主,这话我可未说完,我未否认过也未承认过,为何二公主就说我在狡辩呢?还二公主是在急于些什么呢?”
丰子寒的思维真快,或者是正在散发某种欲的男人不好惹,我笑了笑,缓和了刚刚争执的气氛:“三国一族都聚集在凌国国都内,秦国凌国,再加上灵族都是不可能派人刺伤桑桑,那么丰子寒难道你要说不是你派人刺杀的而是丰国国主么?”
丰子寒眯起双眼,不语。
我笑了起来,越过丰子寒,向他身后走去,谅他也不敢对我做些什么的,凌笑可是看到我在这里的:“丰子寒,你当然知道你父王爱桑桑至深,怎么会动手伤他呢。”我无视丰子寒越来越冷的气场,自顾自的说着,“如果凌笑知道你的真面目会对你怎样呢?”
我看到丰子寒的右眼一跳,又迅速恢复如常。半晌,丰子寒朗声笑起来打断我:“凌笑么?你以为我欢喜她么?我怎么会欢喜这样幼稚的女子呢,霸道,娇贵,再说我贵为一国的王子,以后有更多女人的,何在乎这一个呢!”
我收起了笑脸,“丰子寒,你可别做什么会后悔的事情!此次桑桑没有受伤,你也算是逃出一命,倘若桑桑再出些事情,我会让你永远拿不到你的王位的!你可以试试看在丰之扬心中到底谁重要。”
凌笑番外
我叫凌笑,是凌国的长公主,奶娘时常为我梳着发髻忧愁的对我说:
“笑儿天生长着这样美的模子,不知道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这样生在王家的公主都不是好下场呢。”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不会有个好下场,自古以来美人命薄,包括那个正在天牢里面我的娘亲凌胡氏,她再美也无法抓住父王的心,然后孤零零的在永不见天日的天牢度过下一声。
用阿蓝的话形容我就是我有着天下男子见了都会神魂颠倒,女子见了都会嫉妒讨厌的面容,琴棋书画以及歌舞,样样精通,武艺略通也是可以空手摔倒几人的,这样的奇女子可以与丰国公主丰燕莎丰蓝莎并肩而立,是当世三大美人之一,可是,我知道,除了这些我无法与她们相比,因为我没有疼爱的父王母后。
每个人都说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实际却不然。
我没有了祖父,他在我出生前之就已经葬身沙场,黄沙壁天之下留下遗言传位给父王;而我的外祖父,只知道与母后策划着怎么样削弱父王的势力,怎么样才能将朝中的忠心大臣归为己用,我的外祖父也许连我的生辰都不记得。
我的母后胡姬对我的疼爱多年来如一日之美好,却也只限于赠予我除了国主国母之外最尊贵的权利而已;我的父王,凌国的国主,却是很少用过正眼瞧过我。我知道,他不仅不宠幸我的母后,一年都不会进入母后的寝宫一次,他也不欢喜我,甚至看到我就会有一种疏离的距离,这个距离比陌生人还不堪。
小的时候,我甚是不能理解,时常抱着母后问母后为何父王总是不来看我,每当这个时候我最奢望的母爱也会被母后收回,母后会露出怨恨的眸子望着远处说你父王根本不会来看你,他只知道他的桑妃,因为他从未承认过你。
然后伸手在我的身上掐出大大小小的紫迹告诉我说是桑妃那个贱女人抢走了她的幸福,连带我的一起抢走的,让我深深记住对那个贱女人的仇恨。
只有当我哭着喊着躲着发誓说一定记住那个贱女人,长大后不让她好过,母后才会一脸鄙夷的松开掐我的手离开。我知道其他人的母亲也会打自己的孩子,可是我也知道有一个谚语叫做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可是她没有,她离开之后会再派来好多先生,教我各种才艺,从早到晚,如果我达不到她满意的程度,她会将我关在黑屋子里面一整夜作为惩罚。我会害怕,可是也渐渐的明白我的生活充斥着一种叫做逆来顺受的乏力感。
我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父爱是什么。
长大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里我从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是因为母后险些将父王的另一个孩子杀死,是因为母后一直打压着父王最疼爱的妃子,是因为母亲她只在意的是她的后位,只在意父王的王位,是因为她恨我为何不是一个男子。
那个妃子叫凌桑,我以为我会因为母后的那些惩罚在心里助长很多仇恨,但是当我看到那个叫做凌桑的女子的眉目时,心霎的就变软了。我知道,我欢喜她,欢喜这个柔情温柔的女子,我时时幻想如果我是凌桑与父王的女儿该多好,可是我不是,我只是个别人眼中既高贵又蛮傲的大公主。
我只知道当没有人疼爱的我时候,我就要自己想办法让自己快乐起来。倘若我把自己关到狭小的盒子里面,也是从来没有人会看到我的难过,从来不会有人会因为我的难过而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