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过略微浮现,卫景沉陡然发现他竟是有升起之势。
明明才摸了个手,脸瞬间黑了。
虽说薛妤是盲女,若是被察觉到,出了丑,卫景沉也不敢再把玩,放开了。
薛妤突然感觉手被松开了,连忙缩回来。
同时隐约感到男人的气息愈发阴沉锐利,不由往里瑟缩了下。
她方才也没有说什么,真是阴晴不定。
他的样子想必也吓人得很!
男人不愿看到薛妤如此躲避,即使知道她看不清,语气依旧强硬,“睁眼。”
薛妤照办了,却依旧一言不发。
仿佛不当他存在。
卫景沉瞥到女人那双肿的跟兔子似的眼睛,眸光带着几分讥讽。
“怎么?还在缅怀你那早已死透了的夫君?”
薛妤脸色猛地变了下,面色带着几分惨白,咬唇。
“那又如何?我与他成亲两年有余,夫君前不久才罹难,我作为他的娘子自是会有几分念想,若我不去想,才是真正的凉薄无情了。”
卫景沉捏着的她的下巴,神色阴沉骇人,“倒是小瞧你了,你若以为这般说便会让我放过你,痴心妄想!”
“我知道你在装睡。”
薛妤被迫抬起头,她几乎能看清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带着滔天的怒火,排山倒海朝着她席卷而来。
让她不由颤抖。
她的确是带了几分意图,才这么说。
任由哪个男人听到这般说,都会嫌弃厌恶,可他却恰恰相反,甚至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所想。
夕阳西下。
马车外渐渐传来叫卖声,空气中飘浮着食物的香气,熙熙攘攘,倒是有几分热闹。
云剑看了一眼天色,禀报道,“主子,天色快黑了,离淮阳郡起码还有一日的路程,若是连夜赶路,倒是可以赶到。”
薛妤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车马外,听到淮阳郡,莫名觉得熟悉。
再想细细回忆,脑袋忽然感到一阵疼痛,如同针刺。
薛妤神色顿时白了一片。
卫景沉余光一直在看着薛妤,自然注意到薛妤的神色,却以为她是因累到了,
“今晚先找家客栈住下,明早再赶路。”
云剑倒也不意外,驱着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面前。
自己先去将马车找个地方停了。
小二迎了上来,见薛妤和卫景沉容貌上佳,气质不凡,看来是大顾客啊,带着几分笑。
“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卫景沉声音淡淡,“两间上好的客房,吃食待会儿送些清淡的进来。”
薛妤瞪大了眼睛,攥了下男人的衣袖,低声道,“为何只要两间客房,明明我们有三人”
“当然你我两人一间,出门在外,自然是要省点。”
卫景沉理所应当。
如今薛妤都是她的人了,为何还要如小河村般偷偷摸摸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