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跟村里的疯老道没啥两样。”
宋无溪听见了这话,面上立刻浮现怒色。他在长舒一口气后眉头舒张开,宋无溪望向贾缕珠:
“姑娘,这座庙是荒庙,这神像长期无香火供奉便只剩下一具空壳。想得道成仙的孤魂野鬼就会附在上面,你拜的不是姻缘,而是阴缘。
我不是在吓唬你,一日定亲,二日定命,三日地府成婚,这阴缘对象今日晚上就会来看你。”
“真的假的?”
“姑娘,你瞧瞧你的手腕。”
贾缕珠看向自己手腕,她发现上面竟缠着道若有若无的红线。
贾缕珠伸手去扯,却怎么摸也摸不着,她第一次见如此离奇的事儿,她望向宋无溪、郝仁,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这庙里的道士吗?”
宋无溪只是耸耸肩道:“只是路过,借住于此。宁住荒坟不宿古庙,要是早知这里是荒庙,我也不会来这里。”
这也太扯淡了,贾缕珠又愣愣看向郝仁。
郝仁道撇了撇嘴,答非所问:“多好的地方,不住白不住,哦,对,庙后面有我养的花,这会儿应该浇水了。。。”
郝仁见事态如此,他不自在的站在那里用脚抓挠着地板,然后假装无事发生,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后就离开了。
宋无溪面露关切的望向贾缕珠:“请问是你父母让你来这座庙拜月老的吗?”
贾缕珠回过神来道,面色难看:“道长,我、我应该怎么办?”
宋无溪故作高深:“姑娘可以试试今夜用桃木门槛把门代上,在门前撒几把糯米。
夜间若听人喊你,定是那邪祟在叫你。只要你不开门,门神就护着你,那脏东西就进不来。”说着,宋无溪便从袖口拿出一块手臂大小的木头递给贾缕珠。
贾缕珠将信将疑的接下了,回想起这位道士突然问过她,是否是父母让她来庙里拜姻缘的。
事实确实如此,她阿娘最近莫名急于她的姻缘,一直劝她来白符镇后山上的庙里拜,今日却生起来神像破碎这桩事,让事情更加邪乎。
在贾缕珠离开时,她听见站在原地的宋无溪自言自语道:“你别把目的显露出来,免得让人家姑娘担惊受怕。
咱们先教这姑娘第一夜里怎样躲好,阴缘的那半到时候的来找她,她见过恐怖之后自然就会来找你。”
贾缕珠早些时候回到白符镇上了,去集市上买了点糯米,在赶回家的路上,意外碰见了村里的王瞎瘸子。
传闻王瞎瘸子瞎掉的那只眼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并且会点奇门异术。
贾缕珠即使有意避让开,但王瞎瘸子还是堵在那里,用一股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哟?这不是缕珠嘛,买这么些东西是。。。”
王瞎瘸子伸过来的手被毫不犹豫的贾缕珠一巴掌拍开:“与你无关。”
王瞎瘸子扶了扶胡子道:“你这妮子,别是听信什么人的妄言给忽悠住了,瞎买些东西小心惹祸上身,贫道瞧见。。。有东西跟着你嘞!”
贾缕珠还真感到脊背发凉,她想了想,她与王瞎瘸子认识的时间有个两、三年,今日那时是因为太过恐惧所以才听了那道士的言论。
现在被这么一点拨,贾缕珠犹豫片刻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知王瞎瘸子,她打算折中提取他们的建议。
听完贾缕珠讲述的来龙去脉,王瞎瘸子往日挂着的那副讪笑荡然无存,他看着贾缕珠手上的门槛道:“这道士用心不纯,给你的木头是块槐木。”
贾缕珠即使是外行也知道槐木招邪,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她感觉手中的木头突然有些烫手,不由得咬紧嘴唇:“我该怎么办?”
王瞎瘸子似变戏法从兜翻出一个小神像吊坠与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递给贾缕珠:“妮子,这镇里就我跟你交情最深,你把这个护身符带在身上。
然后是这个盒子,里面有些驱邪的香料,晚上你抹在眼睛上可以掩盖住你的气息。”
贾缕珠接下东西,道了声谢,她心想,这王瞎瘸子虽然总是一副色咪咪的样子,但是至今确实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那道士,并不熟为何无原由就帮她。
贾缕珠回到家,先到自己房里将东西藏好,再走进灶房开始烧火做饭,这时阿娘与一位老太的走进门,站在门口聊天,她们似乎并未察觉贾缕珠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