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彦摔在地上,看着女人拉着司淮裕的手,两人肢体很亲密,他受刺激的摇了摇头,跑了出去。
温染担忧得问司淮裕:“他不会出事吧?”
“别管他。”司淮裕说:“一天天作的,真把自己当千娇百宠的大少爷了,谁都得依着他顺着他?”
温染很赞同司淮裕的话,司彦骨子里就是这样思想的人,从小太顺风顺水,他伤害别人时从不在意,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其实比起温染爱上别人这个事实,更让司彦难受的是那个男人是司淮裕,这个总压他一头的人。
司淮裕低头看着温染,说道:“你呀,总是太心软。”
他能感觉到温染早就不爱司彦,对他只是有着点微末的感情,那根本不算爱,司彦自己也知道,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男人看着温染受伤的手说:“下次再不要为了别人让自己受伤了。”
温染道:“我不是为了谁,我主要是怕你出事。”
她主动往司淮裕怀里贴,男人立马伸手抱住她,温染说:“你伤了他,到时候出事的只会是你,我害怕。”
司淮裕听见她这样说,心尖一软,“你怕什么?”
“怕你被抓进局子,也怕你会后悔。”
“后悔?”司淮裕不理解,“我能后悔什么?”除开进局子这件事,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后悔的。
温染却说道:“司彦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亲人,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万一你哪天改变心思了,痛苦怎么办?”
司淮裕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他低声道:“你不懂,我不会后悔的。”
他说:“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血缘这个说法。”
温染好奇的仰头看他,司淮裕摸着她的脸道:“你的家庭幸福,有父母宠爱,可我不是。”
“我七岁时才第一次见自己父亲,至今也不知道我母亲长什么样。”
司淮裕想起自己的幼时,向温染缓缓说道:“我是司家不要的孩子,从小就被养在国外,一直都是保姆带着。”
温染问:“保姆对你好吗?”
“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照顾我只是她们的工作而已。”司淮裕说:“带我的保姆每年都会换,有的好,有的不好。”
“有一个华籍保姆还挺好的,可能是因为她跟我来自同一个国家吧。”
司淮裕想起自己曾经还好奇,为什么自己周围的大人全是金发碧眼,只有自己是黑色眼珠,黑头发。
他问了每个带过自己的保姆,只有那个人回答了他,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只有她照顾我的那年,我感到最快乐。”那个保姆会带他玩,会给他讲故事,这是司淮裕从没有感受过的。
司淮裕一个人被丢在国外,他一个小孩子,哪怕司家出再多钱给人托管,那些人最多就是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根本不会关注他的成长和情感。
在最该启蒙的年纪,司淮裕从未和任何人建立过亲密关系,即使是他身边唯一亲近的保姆,也很难有感情,因为他身边的感情从没有长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