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阿树,你怎么知道的,是你做什么了吗?”喜顺惊讶地问。
“我没做什么,只是直觉。”陈南树没说实话。
尽管陈南树站的位置离季晏棠有一定距离,但季晏棠还是能听清陈南树的说话声,听到陈南树说他没做什么时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陈南树听到了季晏棠的笑声,无措地往他那边看了眼,很快就挂了电话。
季晏棠语气酸溜溜地说:“你和你发小感情还挺深,都能为他做到这份上。”
陈南树不接话,他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开始往外掏东西。
季晏棠却不准备放过他,坏心眼上来了收都收不住,“不过我就比较好奇,要是换个人要你卖身你还愿意吗?还是说谁都行,为了你发小你谁都能跟?”
陈南树掏东西的动作一滞,手背上都有青筋凸起,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应答,继续往外拿东西。
“知道放哪吗就把东西都拿出来?”季晏棠走过去,用脚不轻不重地踢了踢陈南树摆在地上的东西。
铁质的饼干盒发出清脆的响声,季晏棠好奇地把饼干盒打开,里面杂七杂八放了一堆小玩意,有兔子形状的小摆件,针线盒,早就不能用的小收音机,还有年代久远生锈了的勺子,什么不搭边的东西都放在了这个饼干盒里。
“你是捡破烂的吗什么都要。”在季晏棠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拿去报废的程度。
季晏棠想把饼干盒扔掉,却被陈南树又抢回去了。
陈南树把饼干盒宝贝似的放进行李箱里,像是怕季晏棠趁他不注意给扔了,还把拉链拉上了。
“还能用。”陈南树说。
季晏棠拔高声音,“能用就有鬼了!那勺子上的细菌都快赶上垃圾堆里的多了!”
陈南树脸红的滴血,讷讷地说:“我都是洗干净放进去的。”
“谁知道你洗没洗干净。”季晏棠明知道陈南树最爱干净却还是故意数落他,他也不想这样,可陈南树又气人又好欺负,他忍不住。
“衣服放那屋的柜子里去。”季晏棠朝主卧扬了扬下巴。
陈南树就抱着衣服进了主卧,他将衣服叠的板正,拉开柜门却发现里面挂满了衣服。
季晏棠就跟在他身后,见他停下便说:“旁边有衣架,挂上就行。”
陈南树磨磨蹭蹭挂衣服,他总觉得自己这粗制滥造的衣服会把季晏棠昂贵的衣服蹭坏。
挂完后陈南树后退了几步,他的衣服占据了柜子的一个小角落,却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就像他和季晏棠,分明已是两个世界的人,却非要融在一起。
“你想什么呢?”季晏棠不知什么时候贴近了他耳边,呼出的热气烫的他一哆嗦,陈南树当即往后退,后背都贴在了墙壁上。
季晏棠撇了撇嘴,对陈南树的反应很不满。
“给你买的睡衣,换上吧。”季晏棠朝着床上叠着的深蓝色真丝睡衣努了努嘴。
陈南树:“我带睡衣了。”
季晏棠漂亮的眼睛一瞪,“我说穿什么就穿什么,别和金主讨价还价。”
房间陷入了死寂,季晏棠和陈南树大眼瞪小眼,过去了漫长的一分钟,陈南树拿起床上的睡衣进了卫生间。
季晏棠在卫生间门口不满地嚷嚷:“谁准你进去换了!就在我面前换!”
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被锁住了。
季晏棠嘴上嚷的欢实,但耳尖却可疑的红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季成决只是逢场作戏的合作关系,认为他私下里并不老实,就连宋冉心都默认以季晏棠花花公子的形象会养很多漂亮的小0,所以推荐他买这款睡衣,还说穿上会很性感。
谁会知道季少爷不走寻常路,不养那些漂亮宝贝,却在家里藏了块儿朽木。
陈南树换好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扣子只能系到胸膛的位置,顺着敞开的衣领直灌凉风,怎么穿怎么觉得不舒服。
季晏棠咽了口唾沫,心道宋冉心还挺有品味,他用手背挡着嘴唇偏过了头,“看上去还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