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顺着薛娴真的话,道:”那就把院里的ㄚ环换一批吧,顺便让芊儿长长教训。”
沈尧柏一吩咐下,就让薛娴真和沈元兰瞬间面露喜色,不过,那也是一眨眼的事,各怀鬼胎的二人立刻恢复了相同的娴静姿态,沈尧柏丝毫没察觉到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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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做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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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沈茉芊坐在内室的椅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院内忙进忙出的ㄚ环,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嘴角不禁泄出一声苦笑。
才不过几日,无论是她的贴身ㄚ环芍药和木樨,又或者是吴贵妃给她的茯苓,一夜间全被发卖出去,新的ㄚ环立刻被递补上,想来是早已计划好的,趁这个机会给她一个措手不及吧?
沈茉芊闭起眼,芍药绝望的表情和木樨的哀求声在脑中晃过,心上也恍若被刮出几道血痕。
那可是跟在她身边好几年的ㄚ环,都养出了感情哪能不心疼,只是她不能去求助老夫人,她现在可是被禁足之身,只要一踏出门坎就会被薛娴真送来的ㄚ环挡住;而老夫人早已默许沈尧柏对她的处罚,更加没有理由插手。
所以,沈茉芊只能眼睁睁让薛娴真光明正大的斩断了她的左右臂,自己却什么话都不能说,所有苦水全化成眼泪,只能在四下无人时偷偷为她的两个ㄚ环流几滴泪。
院子成了笼子,被那些钉子盯得死紧,她则是在笼子里的小鸟,什么都不能作,只是哀叫蹦跳来讨主人欢喜,在形同被囚禁的日子里,沈茉芊反复告诉自己。
忍、一定要忍!
如今羽翼未丰,等到她大展风采的那天,她必要将那些人狠狠踩在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應概要早點掛掉老夫人嗎??
再回端午
经过几番雨日的折腾,春风眨眼而逝,迎来久违的炎天暑月。
暑气蒸腾,京城裡照例是靖王府的龙舟赛最让人瞩目。
靖王府与相府交情非浅,即使老夫人以病推拒,薛娴真还是亦如往年,领着众位小姐们前来观赛,当然,里头还包括刚结束禁足的沈茉芊。
明明失了父亲的欢心,明明被所有人孤立,可是沈茉芊依旧能笑如春风,步履轻盈,彷佛她只是刚从深闺走出来的普通小姐,在她身上找不到半点落寞、郁闷等负面痕迹。
薛娴真见了,也只是淡淡招她过来,嘘寒问暖了几句,做足了表面工夫,沈元兰倒是有些沉不住气,她看不惯沈茉芊那种云淡风轻的模样,彷佛之前所作的都只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白费力气,她忍不住明里暗里讽刺了几句。
沈茉芊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神情间少了些锐利多了些和气,整个人娴静得不象话,连原本只想着龙舟赛的沈元蓉也不禁用好奇的目光看过来。
沈元兰见她彷佛一尊八风吹不动的观音像,心里气得咬牙,但在薛娴真眼神的警告下,她还是乖乖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遮住那张讨厌的面孔。
薛娴真淡淡瞥了她一眼,轻声道:”兰儿,妳冲动了。”
沈元兰一听,深怕薛娴真看出什么端倪,便急忙咬住下唇,故作委屈,嗔道:”我不喜欢三姊姊,谁叫她帮着那吕姨娘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