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家休息的她是完全不知道这些的,她根本不想去上网,也不想看和这个有关的任何消息。抱着鸵鸟心态的她完全就想着让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白玉媛消失了,她的心头也再也不会有担忧了。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白氏的确是面临着很大的危机。一来是最近李梦和肖中宁的经纪公司挖人的情况比较严重,虽然手底下一些虾兵蟹将走了倒没什么,但是舆论还是有些不太好的倾向。另一方面,公司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流动资金有些周转不开。股票开始下滑,而公司的有一个老股东开始有转让股份的意向,虽然董事会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通过,但是总体来说三比二的情况还是让人忧心。
白启军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想到贺呈钏身上去。直到白玉媛被警方带走之后,他才觉得心头一震,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症结在哪儿。
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的时候,白玉媛只是当做嫌疑人被带走问话了。她和景沐的纠葛很快就清晰的梳理了出来,只是她解释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只能背上第三者的名头。但是不论怎么样,她做的比较隐秘,还真的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而且在白玉媛被带走后,白启军就做了大量的工作,着实花了一大笔钱在女儿身上,但是后来景春来被惹怒了,白启军的钱不仅打了水漂,自己也落了个不好。白贺两家这一次算是彻底闹翻了。
原本贺父也是不赞同贺呈钏针对白氏的,但是现在这事儿一出事情就严重了,屡次三番教搅扰的家里人不得安宁,而且儿媳妇跟着受了这么多罪,他立刻和贺呈钏见了一面,商量对策,又让贺呈钏单独去见见景春来。
这样一来,白启军再多多少事情也是徒劳。
不过白玉媛倒是因为排除了嫌疑(没有证据)而出来了。因为是作为嫌疑人被问话,又是名人,警方针对白玉媛的保护措施还是比较好的,所以一直到贺呈钏开始联合几个圈内熟人打击白氏的时候,白玉媛的事情都还没爆出去。
圈内圈外猜测纷纷,白氏风雨飘摇。
白启军实在是无可奈何,亲自上门赔罪来了。
当然,白玉媛是不会在父亲面前承认自己做过这件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只是白启军没办法了,女儿不承认,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然而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保住白氏。不管是不是贺家故意的,他都必须要走一趟。
白启军进门的时候,贺呈钏的心里猛地揪了一下。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头发却已经花白了。表情满是沧桑和苦涩,说不出的愁苦遍布在他的脸上,成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
他和之前在宴会上见的时候已经大为不同了,贺呈钏的心头略上一丝内疚来,但是这种感情并没有维持很久。商场上的你死我活很正常,如果从前白氏的领导者能够再认真负责一点,或许不会留下这么多的把柄。
白启军和贺父谈了很久,甚至最后都是姚华莲出来让贺呈钏放白氏一马的。毕竟姚华莲白玉媛的母亲、奶奶关系都是很好的。承担责任是一定要的。但是不要下狠手就对了。
贺呈钏挑起嘴角笑了,他对白启军说:“既然奶奶说情,我也就不能不听了。”
白启军明显松了口气。
贺呈钏却接着说,“但是有一个条件。”
白启军深深的看饿了他一眼,他知道贺呈钏什么都不缺,就害怕他提出什么自己不能承受的条件。
“让她去自首,让后送她出国。再也不要回来。”
这一句话一说,白启军顿时摇晃了一□体,贺父伸手扶了他一把,白启军也哭笑了一下,说:“好……很好。”
怨恨自然是有的,已经说不清是对自己女儿的怨恨,还是对自己无能的怨恨。他就这样微微驼着背疲惫不堪的离开了贺家古香古色的大宅子。
贺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对贺呈钏说:“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啊。”
贺呈钏沉默不语,他也忽然感到一阵疲惫和焦心。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的爱会这样疯狂。他轻轻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说:“我不会让你们成为这样的。”
贺父笑了,“我知道,索性也没事,你回去多陪陪景沐吧,她忙坏了吧。”
贺呈钏叹了口气,说:“是啊,现在是她忙了,我反倒成了赋闲在家的人一样。”
贺父哈哈笑了,只是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落寞,“去给妈妈和奶奶打个招呼吧。”
谭荣燕见贺呈钏上楼来了,又把他拉住细细的问了一遍,之前她听到消息后就去儿子家看情况去了。现在听说已经好多了,顿时松了口气。无不感叹的对姚华莲说:“总觉得景沐这孩子波折多。”
姚华莲淡淡一笑,说:“年轻的时候多经历点也是好事。”
她对这个孙媳妇是多有赞赏的,以前的古旧观点也渐渐的被时间冲淡,大约是觉得自己年时已经高了,姚华莲基本不去参合任何晚辈的事情,当初谭荣燕不同意景沐的工作选择,姚华莲还给她做了点思想工作。
贺呈钏留了一阵子,陪着母亲和奶奶说了一阵子话,又说了对白氏的打算,姚华莲之所以出来干涉一方面是想着之前的交情,另一方面也不想让孙儿将事情做绝了。所谓做事留三分余地就是这个道理。
晚一些时候,贺呈钏才回到家,正好赶上孩子们回来一起吃晚饭。
家里有做饭的阿姨之后,景沐的工作轻松了很多。孩子们也围在她的身边帮这帮那个的,让她特别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