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地牢的入口下去,越往下走越是阴暗潮湿,还有隐隐滴水的声音。这个地牢其实是建在统领府的湖底,但入口却又是在被人忽视的后院,也可谓是费尽了心机的。
一间一间的囚室看去,里面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走了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景墨和段逸风相视而望,心中更是疑惑,难道那贾大夫竟是骗人的不成?又或者白奎早已听到了风声,已经筹谋部署好了?
“八皇子,没有人。”
“回八皇子,无人……”
白奎略有些得意的看着面面相觑的二人:“刚才八皇子和段帅不是言之凿凿静王妃在我的牢中吗?现在你们亲眼所见,哪里来的什么人?二位还要再继续查下去吗?”
果然中计。
转身欲要离开,身后白奎叫住了段逸风。
“段帅,刚才你气势汹汹要来搜查我的府邸,如今一无所获,难道竟是要这么就走了?刚才白某似乎听段帅所言,若是找不到人,便是要向我磕头赔罪。堂堂风羽军少帅说的话,难道竟不做准?”
段逸风恨恨看着神色间颇是自得的白奎,他早就算好了这一切,无双根本不在这里。他刚才执意阻拦,不肯让他们查找,也不过是做戏罢了。
他一向一言九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段逸风又岂能食言?
长袍撩起,竟是真的要打算跪下。
臂上一沉,抬头是景墨深邃的目光。他托着段逸风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又转身向白奎道:“白统领,今日我们冒昧前来打扰也是得到了误报,还请莫要见怪。段帅有什么得罪之处,景墨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说着向白奎作了一个大揖。
以他皇子之尊,向一个臣下行礼,白奎如何受得起。连忙还礼道:“八皇子言重,在下万不敢当。”
景墨这一挡,白奎也不好再向段逸风发作,只得将刚才的事揭了过去。
段逸风感激地望向景墨,他依旧神色如常,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除了白府,景墨便拉着段逸风道:“逸风,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为什么无双并不在这里?”
“我也不知,这白奎定是使了什么诡计。我只担心无双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若是有人对她心怀不轨,我只怕她一个弱女子……”
“放心,”景墨倒是冷静下来,理清了头绪,“如今刑部的案子我已经不再管了,我想他们不会真的对无双下手的。他毕竟是我的妻子。”
最后一句话,景墨似乎是特意强调,段逸风微微一怔,总觉得今日的八皇子似乎有些不同。
“八皇子,八皇子!”静王府的侍卫慌忙来报,又急又喜,“回八皇子,皇妃已经回府了!”
他们是在静王府的大门口发现无双的,她晕倒在地,脸色惨白,嘴唇也皴裂了开,手上还有几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