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比褚杭矮一个头,但气场却不输,她从小总能在这方面压倒一群身高更高、年龄更大的男生。更别提严慕文最近这段时间脚感特别好,在对练时总是处于上风,刚才的两个小时基本她都处于压制位。
一米九五的北方大高个难得的卡了声,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
不服气?好像有点,他自诩是个跆拳道天才少年,又占着性别和年龄优势,和严慕文切磋时却屡屡失败。
但又没那么不服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每次基本功练习时,严慕文都是最认真的,虽然要反复重复同一个动作,枯燥又乏味,但她从没有过丝毫的懈怠……
“有事快说!”严慕文看了眼时间,不客气催促道。
两年下来,二人关系逐渐熟稔,加之褚杭又是肖可瑜的男朋友,接触愈发多。久而久之严慕文说话便不再那么客气。
褚杭:“……我想问问,你对跆拳道这行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非常突兀,就像路边收到的调查问卷上的内容。
严慕文有些奇怪,不过依旧认真回答:“我觉得这行蛮好。近年来想学跆拳道的人越来越多,行业好像也越来越繁荣昌盛了?”
褚杭:“既然这行这么蒸蒸日上,那你觉得毕业以后从事这个方向的工作怎么样?”
严慕文:……
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三天两头有人找她讨论未来人生规划。
莫非褚杭是方教练的说客?
严慕文:“方教练和你说了?我现在才大二,还没想过以后工作的事,还早得很。”
“不早,我下个月就要毕业了。”褚杭道,“我打算开一家跆拳道俱乐部,很多东西都在准备中,各种证也让托我爸托人帮忙办下来了。你要不要一起?”
严慕文愣怔一下,问:“你认真的?”
褚杭:“不能更真了,我这两年一直在实习,尝试过各种工作,但最后发现除了跆拳道,对其他任何工作都提不起兴趣。我就是为跆拳道而生的。”
最后一句话有些中二,和褚杭的气质不太相符,严慕文没忍住撤了下嘴角。
褚杭继续道:“按现在职场的卷度,正式后一周起码大半时间都在加班,只会比读书的时候更忙,到时候可能打跆拳道的时间都没有,你能甘心?反正我不甘心。说白了,我们这类人不适合从事别的工作,跆拳道才是终身归宿。”
“我本来考虑过要不要去当跆拳道教练,教练证都考好了。但后来想了想,与其当个打工人被奴隶主剥削,不如直接一鼓作气去创业,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到时候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顶头没人压着,多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