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阿木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想什么呢,上马车啊。”
我转头只见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停在我身旁,我不相信要坐这样的马车去秦国找瑞暄,又左转右看了下。
“阿蓝,怎么近些日子眼神越发不好了么?”清冷的声音从同一个地方传出,我不知道怎么经过刚才这件事情,墨宇还会与我说话,而且,这两天他说的话都反常偏多。他的声音一传出来,我就知道里面指不定怎么奢华的,但转念一想,如果上马车岂不是又要与他在同一个空间相对而坐。外公说过一个空间里会很容易产生微妙的空气反差,影响心智,而影响心智便会影响判断力,这是一种潜在的心理落差导致。他当时就是与外婆在一个空间呆久了才造成以后的被外婆压制的悲惨命运,那个地方是一个墓穴。基于此论理,我有意识的拒绝了与他同车而行。
此时,他们几人坐在马车里,我在旁边步行,他们还很道德的配合着我的步伐行走。车里不时的听到谈话声,外带毛头偶尔的咯咯笑声。
“墨宇公子,瑞暄公子最近的身体还好吧?燕莎是不是也会登国母?”阿木问。
“瑞暄的身体好多了,燕莎她会的。”墨宇低声答道,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那墨宇公子你那些妻妾果真都遣散了?丰国公主怎么办呢?”阿木又问,我心一提,心想阿木没事闲着的问这个作甚么,那人有没有妻妾与阿木何干,我气喘。
只听墨宇低声说了一句“嗯”。此时师傅又张嘴了:“恐怕秦国与丰国不会这么简单,即使大公主会登位国母,但恐怕丰国会以二公主被休为由挑起事端罢。”
我挑起耳朵听,我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有可能会挑起什么战争的,可阿木好死不死的向我喊了一句:“阿蓝,你饿了不?我这有大饼。”
我恶狠狠的向马车里吼去:“我不饿,此时我还要如厕!”
说罢,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然,果真孤身一人,或者荒郊野岭是容易出事的,这很符合事态发展,走了没一会,只感觉脚下一空,瞬间掉入一个陷阱。
陷阱不深,只感觉脚下一震,手臂滑到石头,破了点皮,我抬头,陷阱真的不深。这猎人的招数曾经被我无数次的嘲笑过,我说动物们是很聪明的,有几个会被如此低劣的招数逮到。如今我却被逮到,很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还顺带想起一大早鼻子见血真真预示着霉运。此时的我陷入两难地步,一难怕喊的时候被墨宇先找到,二难不喊我的肚子的确很饿。
然而,世界总是与你开玩笑,它的终指在于愚弄到你而非弄死你。此时怕什么来什么,果真来的是墨宇。
我抬头看见墨宇缓慢蹲下来,用手扒开旁边的草叶,轻笑“阿蓝,想躲我也不必这样的。”
我不语,有的时候不说话才是致命的反击,可是面对墨宇好似没有多大的用处。
墨宇说:“再说,你能躲得掉么?”
我嘴硬:“谁,谁说我躲你了?”
墨宇挑起凤眼:“哦?没有么?”
我不语,我还真就在躲他。半晌,忽然感到一个物体跳了下来,我以为真有动物自投罗网了,惊得往后一退,却见下来的是墨宇。本身就不大的空间现在有些拥挤,我只剩下了悔恨,早知道会挤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刚刚不如与他同坐马车,即使不同坐在马车里,我也可以不要装作如厕跑到如此偏远的地方。我低垂着头,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让我有些惧怕,不是很敢抬头看他。却感到墨宇呼在我耳旁的气息,炽热无比,我窘迫,好似能听到自己的的心跳震如鼓雷,我将两手支起,试图挡住正在靠近的墨宇,他可能感到我的阻挡,轻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阿蓝,我有没有说过你害羞的样子很好看?”
他妈的,我听见这句话,一股怒气直线上升,脸色从微红跳转到爆红,我蹦起来直指着墨宇的鼻子:
“你到底想怎样?你把我不当人看还是怎么的?我天生长的被虐的样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不就为了救瑞暄么,你都能出卖你的色相来勾引我,如今你又想怎么样,这次是不是又要救燕莎蓝莎的准备出卖你身体来勾引我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如此泼妇的一面,我看着墨宇深深看我的双眸,好似里面藏了伤痛,一眨而过。我不想理会,因在喊完骂完这一切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什么可以支撑我的力气了。
眼睛有点沉,土腥味一阵阵传来,心想这天然的绿色森林怎么这股味道。忽然墨宇扶过我的身子,拦过我的身体,这样的接触,让我感到他是如此温暖。
墨宇轻笑:
“怎么骂完我就又想逃避了?”
骂完之后心里的确畅快了一点,就没有理会他说的这句话。
我低头,对他说:
“这空间很闷,带我上去罢。”
我感到墨宇的胸腔一震,他摇摇头:
“不可能。”
我猛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要把我杀了弃尸在此?
墨宇苦笑:
“别多想,我只有一臂之力,恐怕不能带你上去。”
我诧异,墨宇怎么会只有一臂之力的,曾经他在我心中就是个神,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在我出事之时,他总会来到我身边,无论他的初衷为何,说到底每次都救了我,他的武功我以为阿木都无法相比的。我刚要问些什么,墨宇却轻阖眼帘,我只好住嘴,这是明显的拒绝之意,何况我也不是很想开口问他问题,只能在心中进行一系列揣测。包括想到是不是被蓝莎给废了一只臂,这样的想法只让他在我心中的罪过稍减,于是不再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