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筝“哦”了一声,直接进入主题:“方才沙发上那两个?人千万不要惹,他们一个?比一个?疯批,虽然?很带感?,但我们这些肉体凡胎还是不要靠近打扰。”
“他姓周,你老公?的对家,谢冯笙没跟你提起过吗?”
故意忽略她对谢冯笙的称呼,麦穗犹豫着:“商界也用对家来形容吗?”
“这不是重点!”虞筝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断,“老实讲,那个?男人可比谢冯笙疯多了,毕竟他旁边那位,是实打实改了姓,在周家长?大的!所以当年的事?在圈子?里闹得很大,都说?他们是……”
后自后觉意识到麦穗脸色情绪变化,虞筝紧急刹车,急忙解释:“我只?是喜欢八卦吃瓜,绝对没有传过你跟谢冯笙的不实谣言,真的!我保证!”
麦穗笑了笑,不甚在意,安慰她:“我明白,你继续说?。”
“流言有多难听,你应该可以想象,这样?的家庭都要顾念家族名声的,那种情况大部分?人该有所收敛了,谁会知道周政珩比之以往更加出格,拉着周阐意要去民政局领证,还先广而告之一波。”
“他们结婚了?”虞筝略略停顿,等待反馈,麦穗自然?而然?接上话。
“当然?没有!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周阐意在前一天收拾东西不告而别。但是你想想,那是周家,跟周家比起来,我家简直就是大海里的小虾米。”虞筝举起右手,拇指抵在小指末端,比了个?手势,“更别提周政珩那个?疯子?了,他的亲信很多在港区或者国外?,手里握着东西呢。”
虞筝比了个?“八”手势,麦穗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那事?以后,两人一起销声匿迹了两年,再出现在大家视野内,周政珩的腿已经成那样?了。”虞筝惋惜般啧啧感?叹,“可惜了。”
“他的腿?”
方才包厢内,周政珩是坐着的,麦穗并未看出有哪里异样?。
“一条腿跛了,应该是受过重伤。”虞筝声若蚊吟,咬着牙解释,“他身边高手如云,你想想能是谁因为谁?肯定是周阐意啊!这个?姐姐太有实力了!”
麦穗维持着侧身倾听的动作,即便虞筝不再讲话也没恢复原样?。
若说?没有感?触,那不可能。
不为听到的这则令人瞠目结舌的豪门秘辛,而是虞筝无?意当中说?出的,有关她与谢冯笙的传言。
原来在他的圈子?里,他们的关系是被人这样?描述的。
有如此声名显赫的先例,谢冯笙不可能没听说?过,却偏要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
岑淮颂那日晚宴说?过的话,再度浮现在脑海中,联想到周政珩的前车之鉴,麦穗有些后怕担忧。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两人都能够坚守本心?,遵守签下的协议,只?等时机成熟一拍两散。
如若不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怎样?剑拔弩张,她不敢想象。
麦穗敛眸出神,被虞筝拉住胳膊摇晃:“你怎么了?”
“没,我们回去吧。”
未等动作,又有几人结伴走来,悄声细语地聊着天。
露台与洗手间?交界处是拱形门,两侧摆放着偌大花盆,栽种金边虎皮兰,将她们遮住。
麦穗不在意这些,径直迈开步伐要往外?走,不成想被虞筝拦住。
回过头,见对方食指抵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摇头示意。
想来虞筝听出她们交谈的声音,应当是方才在包厢内的人。
“这聚会也只?徒有虚名,门槛越来越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真无?趣,有这时间?还不如去酒吧玩玩。”
另一人接道:“有人靠睡几觉就能混进来,的确没什么意思。”
“不过那两位确实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可现在看着光鲜亮丽,谁又能知道背后怎样?受委屈呢?”又有一人抬起水阀冲洗手掌,嘲讽揣测,“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有她们哭的时候。”
这几句话听得虞筝拳头硬了,抬脚就要往外?冲,被麦穗奋力拉住:“冷静,我都没有生气。”
任谁都可以听出,她们口中的主角是麦穗与周阐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
等一墙之隔的地方声息全无?,两人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