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不依不饶的架势,雪深知道,若是自己不说,她恐怕要问一路。
只好朝她侧侧身子,唯恐有人听到这极尽羞耻的话语,唇边尽可能的贴近她的耳朵。
“只能擦给你一个人看。”
像是一片羽毛从耳朵上轻轻滑过,连带着耳朵一片的肌肤都跟着颤栗,引起的酥麻从耳廓到耳根,一直传递到整个身躯。
明明是寒冬腊月,月宁却觉得身子暖烘烘的,再看雪深,他正别开脸慌神的看着别处。
她弯了弯唇角,没有大的动作,只是轻轻的抬起手,贴在他的手下,用手指轻轻的在他掌心画圈圈,一种只有两人知晓的情愫暗暗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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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终满足满载而归。
临出发的时候,雪深本想不让月宁来送了,免得她难过。
犹豫再三,想到就算是自己不叫她,她也会悄悄的来送他,索性还是让她直接来送。
和以往都不同,一贯吵闹的月宁这次分外的安静。
雪深例外的主动牵起她的手,学着她之前的举动,轻轻的在她手心画圈圈,像是在哄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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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月宁再不舍得,他也要走了。
那边护送将军又来催促了。
雪深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塞进她手心里,轻声道:“这里面的东西,你一天放进琉璃瓶中一颗,放完了,我就回来了。”
说罢,停了一下,才转身上了马车。
护送将军看他进了马车,便催促人马准备启程。
车马队列动了起来,月宁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上去的那辆马车。
终于,马车的侧帘掀了起来,雪深探出,朝她轻轻挥了一下手,脸上带着笑,笑里全是让她放心的安慰。
月宁连忙抬起手回应他。
光是这样月宁觉得不够,抬脚便追着马车小跑了起来。
跑到了和他平齐,月宁喘着粗气,凶凶的说:“不准让别的人鱼摸你的尾巴——”
雪深正要交代她不要追了危险,一下被她这句话噎到了,原本想说的话,也尽数憋了回去。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下大雪的那天,她对着胭脂铺的男子笑颜嫣嫣的模样。
再想到她刚刚的话,明明最危险的是她不是他。
雪深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应是我交代你才是,不准和别的男子亲近。”
正追着马车的月宁哪里想到一贯自持又克己复礼,让月宁总觉得他几乎丧失了所有世俗欲望的圣僧,竟说出这样具有占有欲的一句话。
她追马车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脸上扬起一抹餍足的笑,傻乐的看着雪深渐渐远去。
“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