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道:[不是,是我哥哥]
大雨:[哦……你有哥哥啊,是亲哥?]
这么一问,祝七顿时又觉得不妥。徐景祎有自己的亲弟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哪天有别的小动物把他的哥哥姐姐说成是自己的哥哥姐姐,想想都不高兴。
便又解释:[不是的,是像哥哥一样照顾我的人]
没等大雨回复,祝七想了想,又道:[唔,也有点像我爸爸妈妈]
徐景祎管他的样子,真的好像他爸爸妈妈。
屏幕那头的大雨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给他整不会了。
徐景祎虽然没有检查祝七手机里的内容,但在睡前,仍然就如何在网络冲浪中识别有害信息给祝七小小地上了一课,比起说教,不如说是叮嘱。只是这叮嘱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犀利冰冷又言简意赅。
祝七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徐景祎说的这些,都是父母和哥哥姐姐对他说过很多次的话。
他虽然对人类的社交礼仪和语言行为尚不清晰,但“不要轻易相信网友”这个道理这么看来是共通的,他完全懂了。
祝七眼皮子打着架,倒是不忘回应徐景祎:“你放心吧,我很擅长上网的……徐景祎,你真的好神奇。”
突然不知是褒是贬的徐景祎:“?”
“神奇?”
祝七面向他侧躺着,抱着被子昏昏欲睡:“对呀,你像我三哥,又像我大哥和二姐,还很像我爸爸妈妈……跟四姐、五姐和六哥不太像,你没有他们那么活泼开朗……”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蚊子叫似的,几乎听不清。
睡着了。
徐景祎看他片刻,抬手关了灯。
他心想,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千人千面。
-
第二天上午,徐景祎在这边的工作终于结束。
他向来不是出差顺带旅游的人,工作完成便会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但是这次回去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祝七的身份。
这只在出差途中突然变成人的小仓鼠,是个黑户。黑户可坐不了飞机高铁。
这个问题还是小仓鼠自己提出来的,可见独自在酒店时网上冲浪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这样的,如果被查到了,是不是要去坐牢?”祝七忧心忡忡,“怎么办呀?会不会影响到你?”
自己都要坐牢了,还关心会不会影响到别人。
徐景祎看着那对因忧愁而耷拉下去的鼠耳朵,终于忍不住上手轻轻捏了捏。
凉凉的,是想象中的柔软手感。
仓鼠的耳朵很薄,透过一层短短雪白绒毛,隐约泛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