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无所谓道:“我身边全是皇阿玛的眼线,一举一动皆在其掌控中,你觉得这不是傀儡是什么,自打生下来便是提线木偶,看似比你们过得潇洒恣意,也不过是在刀尖上行走罢了。”底牌是不可能透露的,他还想活到百八十岁,和聪明人谈话最好藏个心眼,人心最是易变经不起考验。胤禩闻言仔细回忆所知种种,叹道:“也是。”胤祚这次真的走了,回去看看孩子们。说到年号,钦天监送上来的一批吉利年号没一个能入胤祚的眼,历史上后期的年号拿来用也不太合适,以‘宁’字打头的年号叫起来怪怪的,又不能学历史上的老四,雍后面加个正字,当初康熙给他取‘宁’这个字,是想告诫他安分些,自认从未安分过,是以再取个‘宁’字开头的年号,总感觉某一天会翻车,干脆叫‘永兴’得了,说了不算还得再算一卦,简直……两个月后,卫冬传信说让人最为头疼的漕运最先解决,整件事中起到最大帮助的是船帮新任的领头齐容,其次是监察漕运的官员,内容详细记录全部整顿的经过。“齐容?”熟悉的姓名跃入眼帘,胤祚没忘那个狼眼一般的少年,果然能力出众。蒙古那边也传出好消息,先智取挑拨离间制造内斗,而后逐一击溃,大小仗打了数十场,负隅顽抗的人已经躺下,不久便可全面整体收割。时隔半年过去,国内发展欣欣向荣政令通达,老四、老八的才干没的说,除了时常互相较劲外,朝堂之上已经少有不做实事的官员存在。如张英父子、年羹尧等人放到地方上任用,胤祚如今彻底接手康熙留下的暗卫,监察百官之能正式启用。两个孩子胤祚还是送到尼布楚,脱离宫中生活当个正常孩子来养,再大一点进学后送去沙俄那边,跟着彼得的儿子学习。当然传统的文化不能落下,那边不是有康熙在,这半年来已经足够老爷子想清楚是否安于现状。胤祚不担心亲人成为质子,国内发展不输于沙俄,还在加快进程,国力强大同沙俄之间的关系才能继续友好下去,彼得命中有一死劫,只要把人救下,友谊的小船在他在位期间翻不了。胤祚不可能一直在京城窝着不出门,需要学习的地方有不少,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学现卖。一有时间胤祚就去莫斯科看望康熙和孩子,老爷子虽说看他总是不顺眼,对孙子却不错。两个小的也争气很会哄人,就连横眉冷对的胤礽都拿孩子没辙。真正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闲谈是在两年后,父子三人喝着茶赏着院了里繁花盛开的景致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你可真是清闲。”皇帝做到老六这份上,胤礽羡慕不来。“能者多劳,我只需要把控大方向不出差错便可,呆在宫里不如出来走走放松放松,好多东西都得从头开始摸索,活到老学到老。”胤祚给胤礽递了果盘。“我想回去看看。”虽说已经熟悉这边的环境,生活上已无语言上的不适,胤礽想家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毕竟是沙俄的地盘,再友好不过是客人。“等铁路修好,快了再有半年。”不是不让胤礽回去,胤祚的计划摆在那里,不希望出现新的变故。胤礽也就嘴上说说,没抱太大的希望,换了他是老六会直接拒绝,哪怕是废太子,朝堂之上无人敢提及,身份仍旧高贵,难保不会有人打歪主意。出乎意料竟然答应了,胤礽不由自主扭头去看皇阿玛。康熙看淡了,回去与否都一样在哪都不自由,失了权柄能活成现在的样子已经很不错了,他不会过分要求,心知说了也白搭,以胤祚这混账的尿性只不定表面答应得爽快,背后憋着坏招。“我不回去,两个孩子的课不能停。”孩子比混账玩意有意思多了,何必非得回去一路上舟车劳顿还受闲气。康熙能理解胤礽回去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其他兄弟过得如何,再就是扣留在京的家眷如何了?皇阿玛不回去,胤礽略显底气不足,“那就再等半年,希望快点通车,听说火车跑起来比马还快。”“主要是为了方便运送货物。”国门开放海外货物大批流入,国内的货物不少卖到国外,如今又有两个银矿一个金矿打底,国内资源的消耗在攀升,胤祚正在打主意学学彼得吞掉更多的小国,周边临近几个光是纳贡还不够。兵在练一天没停,可这用以练兵的敌人不好找,国内匪患已清零,就连反清复明组织都端掉大半,剩下的几乎不再冒头,变得狡猾起来极善于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