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佟安宁在拿到盖了玺印的契约后,给赫舍里氏送了一封信,大意是:……额娘,你不用安心我了,我已经拿下承乾宫的永久独居居住权,和皇上白纸黑字签好了,而且还盖了玉玺,不用担心皇上食言……赫舍里氏看完信后,神情有些恍惚,宁儿确定现在身体好吗?不会是生病魔怔了吧!信里每个字她都认识,合在一起有些不解了。赫舍里氏再次将信看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佟国维回到家里,就看到赫舍里氏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张纸不停地瞅来瞅来。让他好奇上面写了什么。想到此,轻手轻脚地上前。没等他靠近,赫舍里氏察觉外人的气息,一把将信护在心口,回头看到佟国维蹑手蹑脚的样子,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你干什么?”佟国维指了指她怀里,“我还想问你呢?怀里是什么?”“这……”赫舍里氏抿住了声,脸色有些纠结。宁儿信中嘱咐她看完就烧掉,不要告诉其他人,可是宁儿现在入宫为妃,她的事在佟府就是大事,谁知道大伯他们会不会旧事重提,贼心不死,想将舒盈送进宫,想到这里,赫舍里氏将手中的信给了出去,“宁儿的信,看完别传出去,否则当心宁儿以后不理你!”她料想佟国维不会随便传出去,毕竟里面还牵扯皇上。“写的什么?”佟国维接过纸看了看,随着内容印入眼帘,他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他将信还给赫舍里氏,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你就确定宁儿不是唬人的吗?”赫舍里氏将信纸点燃,看着它化成火焰,轻声道:“你觉得宁儿会唬我吗?”火焰将洁白的纸张吞尽,黑色的灰烬如烟一般,旋转飘荡,最终落在地上粉身碎骨。宁儿的身体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就怕哪天,她那张白纸被邪火吞噬,什么都留不下。紫禁城看着地位崇高,金碧辉煌,繁华如梦,外人只看见奢华的风景,看不见内里的刀光剑影,尤其他们这些靠近紫禁城的人,平日的感受更为贴切。佟国维轻啧了两声,“我是低估了宁儿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了。”这样荒唐的事情居然也答应了。赫舍里氏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宁儿在信里不是说了吗?她可是借给了皇上一大笔钱,而且还出钱帮皇宫盖房子、修路。这么多付出,才得到这东西。”“额……也只是说笑而已,咱们宁儿的能耐,我能不知道吗?只是,宁儿说她又借给皇上一笔钱,不会以后这笔钱也要爷去要吧!”佟国维想起佟安宁分给他的那个十万两借条,心生不妙。赫舍里氏也想起这事,忍俊不禁道:“也许!总之你做好准备。”佟国维顿时苦着脸,“唉!这个不孝女,就不能少给我折腾点事!”“说什么呢!”赫舍里氏直瞪眼。“说笑的,说笑的!”佟国维连忙求饶。赫舍里氏再次斜了他一眼,心情舒畅不少,同时暗自祈祷佟安宁见好就收。……康熙也将事情告诉了太皇太后,防止太皇太后往承乾宫送人,若是太皇太后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往承乾宫送人,岂不是让他食言了,对双方都不好。太皇太后听完后,有些纳闷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苏茉儿,你替哀家出去看看,天是不是塌了。”“皇祖母!”康熙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遵命!”苏麻喇姑配合地出去看了看,然后回来道:“启禀主子,外面天高云淡,春光明媚,没有塌!”“哦!那哀家就放心了,一定是哀家还没醒!”太皇太后用手背贴着额头。“皇祖母,朕已经和安宁签了契约,也盖了玉玺,不是开玩笑的。”康熙语气放缓道。太皇太后闻言,上下左右将人打量了一番,“皇上,你给哀家说说,你和佟妃的这笔生意谁赚了?哀家思来想去,佟妃似乎占得便宜也不大,可是你这样又与宫里的规矩不符,哀家实在是老糊涂了!”康熙没想到太皇太后会问这些,微微一顿,勾唇一笑,“皇祖母,朕觉得朕赚了,内廷的房子多,也不差承乾宫这点地方,安宁允诺给我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让朕不得不心动。朕确实受到诱惑了!可惜她的嘴巴牢的很,再多的实惠就没有了。”“唉!”太皇太后接过苏麻喇姑递上的茶抿了一口气,有些头疼道:“皇上,你可是大清的皇帝,就不能有点骨气。”她气的拍了一下康熙,“哀家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你和佟安宁,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妃子,不讲感情,居然谈起生意,还签字画押,传了出去,你这个皇帝怕不是要被人笑死!”“有什么可笑的!朕不占人便宜,佟妃体恤国库虚空,借朕百万银两,有借有还,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朕也没有平白要钱,就是传出去也是一桩趣闻,外人不一定能信,皇祖母担心什么。”康熙神情轻松道。太皇太后指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纵横朝堂后宫这么些年,真有些看不懂皇上和佟妃之间的相处模式了。“算了!哀家不管你了!但是!哀家提醒一句话,宫里毕竟还有皇后、昭妃,皇上莫要把佟妃宠坏了!”太皇太后叹气道。她要静静,好好梳理一下这其中的事情,难道真是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等到康熙离开,太皇太后仍然坐在宝座榻上未动,深沉的眸子直视对面墙上的千里江山图,然后沉声道:“苏茉儿,你说佟妃会不会威胁到皇后?”她也知道之前因为辉发那拉氏移宫的事情,佟安宁和皇后起的争执,因为佟妃在坤宁宫出了事,辉发那拉氏也被趁机留在了坤宁宫。苏麻喇姑闻言笑了笑,“主子,奴婢算是看着佟妃娘娘长大,你也知道,若不是皇上的旨意,佟妃现在估计在府中自在呢,她的性子无非就是散漫惯了,所以对于皇后往承乾宫塞人才会不满,再说佟妃进宫这么久,除了这事,其他事也没和皇后对上,您多想了。”“苏茉儿,你似乎很喜欢佟妃!”太皇太后没想到苏麻喇姑会直白地为佟安宁说话。“奴婢确实对佟妃印象不错,那是给予她对大清、对皇上、对您有好处的基础上,若是她伤害了大清,伤害了皇上和您,奴婢第一个饶不了她!”苏麻喇姑正色道。“哀家晓得了,知道你的意思!”太皇太后摆了摆手,想起康熙告诉她的话,不由得再次发笑,“承乾宫这事也只有佟妃能干的出来。”苏麻喇姑同样忍笑道:“其他人也没有这脑子和实力!太皇太后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奴婢觉得之后这样的事情很多。”太皇太后顿时皱起眉,“你可别吓唬哀家,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几遭,皇帝这是在后宫养了一个大债主吗?”“噗呲——”苏麻喇姑没忍住,连忙背身,“主子,这可是您说的,不关奴婢的事情,奴婢建议您守好自己,不要步皇上的后尘。”太皇太后先是一愣,明白过来后,无奈地指了指苏麻喇姑,“你啊!真是越老越不稳重了!”苏麻喇姑再次笑出声,“这不是和您学的!”门口的内侍听着殿内的笑声,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不敢探头,南边正在打仗,听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的笑声,难道平叛很顺利。……康熙也去了坤宁宫看了皇后一趟,同时告诉皇后赫舍里氏,“佟妃身体不好,还小心眼,承乾宫不要塞人了。”“皇上是在怨我害了佟妃?”皇后赫舍里氏面色一僵,连笑容都不似之前那么明媚亲热了。哪个出嫁的女人不小心眼,为什么皇上就能体谅佟妃,不能体谅她呢!青梅竹马的情谊就这么重要?佟妃在坤宁宫对她无理,皇上虽说宽慰了自己,也没有斥责她,让自己如何在后宫服众!康熙握着皇后的手,解释道:“佟妃向来任性惯了,她比不得你,你是皇后,向来大度懂事,东西六宫那么多地方,不缺承乾宫那点空地。”皇后赫舍里氏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俊美淡漠的容貌,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薄唇微阖,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让人敬畏,那般的风度翩翩、丰神俊朗,在她眼里,是世间最强大的帝王,皇后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忽而说道:“皇上,若是臣妾也想一个人住在坤宁宫呢!”“嗯?”康熙有些愕然,眉梢猝然拢起,“皇后是在开玩笑吗?”“臣妾以为皇上刚才也在和臣妾开玩笑呢!”皇后轻笑两声,“好了,好了!臣妾知道,只不过皇上要多劝一下佟妃妹妹的性子,臣妾已经将辉发那拉氏安排在后殿,皇上若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吧!”“她,皇后做主就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肚里的孩子。别的事如果不想做,可以交给其他人。”康熙毫不在意道。皇后轻轻靠在康熙怀里,低声道:“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只是臣妾身为皇后,这些是臣妾的责任,有时候挺羡慕佟妃妹妹的,不像臣妾,天生劳碌。”康熙半拥着她,欣赏窗外灿烂的桃花,笑道,“巧了,朕也闲不下来,你不要多想,佟妃和你不一样。”“嗯,臣妾明白!”皇后赫舍里氏轻轻道。等到送别康熙,皇后站在院子里看着移栽过来的老桃树,枝杈妖娆多姿,桃花明丽鲜研,灿若云霞,甚是张扬,脸上的笑容顿收,喃喃自语道:“臣妾和佟妃如何不一样呢!”红霜有些没听清楚,“皇后娘娘,您说什么?”皇后折断面前的一枝桃花,素手轻轻地抚摸花瓣,嘴角噙笑,“让人修剪一下桃树,枝杈长得没规矩,如果不小心伤到人,那就不好了。”红霜看了看面前的桃树,已经修剪的很好了,很有古朴意趣,可是既然皇后这样说了,她还是恭敬道:“奴婢遵命!”同时心中暗叹,恐怕皇后想要修剪的不是桃树!……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游逛御花园的人也多了。当然嫔妃之间撞上的机会也多了,相互之间起的摩擦也数不清了,小到食物点心、衣服,大到背景、恩宠,都能吵起来。不过这次纳喇氏和马佳氏居然能坐到同一张桌子上。两人看着在园中玩闹的四阿哥、五阿哥,脸上的笑容都很得体克制。马佳氏拿了一块马蹄糕咬了一口,点了点头,“纳喇姐姐尝尝,这马蹄糕口味不错,又软又滑,还不腻口。”纳喇氏见状,拿了一块尝了尝,说道:“多谢马佳妹妹分享,马佳妹妹邀请我出来是为了何事?”马佳氏见她那副清高的样子,扭头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身道:“纳喇姐姐,最近皇上在坤宁宫留住很多次,咱们这些人快连口汤都喝不上了。看来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危机是过了!”真是幸运,居然让她又怀上了孩子!而且还被佟妃误打误撞地揭穿了前朝的阴谋。在二月到三月这段时间,康熙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坤宁宫,延禧宫留宿两次,承乾宫留宿一次,剩下的就是在乾清宫处理国事。纳喇氏闻言,扬了扬眉梢,“马佳妹妹,皇后能有什么危机?她现在怀着大清的嫡子,自然受到皇上的优待,再说坤宁宫又不是只有皇后,还有叶赫那拉氏、辉发那拉氏都侍寝了。”皇后和张氏都有了身孕,不可能侍寝。马佳氏闻言嘲讽一笑,“佟妃和皇后相争,让辉发那拉氏得了便宜,住进了坤宁宫,老天爷真是不公!”听到她的话,纳喇氏同样一笑,“马佳妹妹,你若是也想住进坤宁宫,我回去告诉昭妃娘娘,请她帮忙,辉发那拉氏不是说了,坤宁宫是福地。”“哼!我就是疯了也不会住进坤宁宫,纳喇姐姐,你我都知道什么原因,你能忍住,我可忍不住!”马佳氏轻蔑道。纳喇氏正要说话,就看见五阿哥一把将四阿哥推到,然后骑在他身上,右手揪着一根树杈,看他的动作,明显将四阿哥当马骑了,嘴里还含糊道:“驾……驾驾!”四阿哥赛音察浑身板小,被压在下面只能胡乱蛄蛹,压根动不了,又不敢大哭,看着可怜极了。旁边的宫女和奶嬷嬷都在慌忙哄着,让五阿哥下来,可是五阿哥四肢扒在四阿哥身上,说什么都不动,急得大家满头大汗。马佳氏气的嘴巴都歪了,指着纳喇氏:“你养的好儿子!”纳喇氏:……两人的谈话也进行不下去,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马佳氏看着一身狼狈、弱弱哭泣的四阿哥,朝纳喇氏再次狠瞪一眼,抱着四阿哥离开了,连句话都没留。纳喇氏看着他们离开的背景,在看看身边灰头土脸,虎头虎脑的五阿哥,抬手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个小祖宗!”“嘿嘿!”五阿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张手要抱,“抱!”纳喇氏俯身,只能将人抱了起来,“脏死了!”然后没过多久,宫里就传出谣言,说纳喇氏和马佳氏在御花园打了起来,四阿哥和五阿哥有样学样,也打了起来。坤宁宫的皇后听到消息后,派喜嬷嬷前来询问。纳喇氏:……马佳氏:……哪个混蛋传出去这么不靠谱的谣言。……平西王吴三桂以为拿起“反清复明”的名号,就能笼络起汉人,加上觉得康熙年纪小,没什么能力。还有顺治帝留下的四个辅臣,鳌拜和索尼都死了,遏必隆也在家养病,苏克萨哈也病退,那些久经沙场的八旗将领也几乎都死了,现在的将领士兵不过是一些软脚虾,不值得一提的老弱残兵。而他西南将领都是身经百战,只要高举反清复明的舆论,一定能推翻清廷实现自己登基称帝的梦想。显然他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被腐蚀太久了,对于京城的事情不了解,或者不愿意过多了解。鳌拜被擒,康熙亲政就大权在握,后面又有牛痘收复民心,而且玻璃厂这些年的收益也肥了他的私库,底气更足,就算是用他私库的钱也能支撑个一两年,更别忘了之前佟安宁、伊哈娜还借了康熙一大笔钱,手上有钱、有粮,心头不慌,所以即使索额图等人以国库空虚来劝诫,康熙也有底气说,大不了他自己掏钱。此次平叛比较拉胯的就是许久没有打仗的八旗兵将,久经沙场的将领早已退下,那些满军旗的兵大多是软脚虾,这些年养的有些废。康熙在思虑后,决定重用绿营军,绿营军的队伍里都是由汉人组成,过往因为满汉之间的嫌隙,所以绿营军一直得不到重用,没办法参加重要战役。所以绿营军的将领在得到这次机会后,分外重视,很快就成了和吴三桂交战的主力军。康熙也有意让八旗军有点忧患意识,否则再过一段时间,八旗军就彻底废了。集结的大军很快赶往湖北、陕西、浙江等地,对各地的叛乱进行镇压,康熙知道此次三藩叛乱的匪首就是吴三桂,所以针对吴三桂的叛军进行强力镇压,对于其他两个藩王耿精忠和尚之信,一直派人暗地里拉拢,同时派人对叛乱地方的民众进行接济和帮助,拉拢民心。……四月,自从平叛大军开拔后,好消息不断,不过对于后宫的嫔妃们,前朝这些战事和他们关系不大,前段时间,太皇太后说要将宫里出生的孩子都放到宫外养,无论是格格还是阿哥,这让大家都有些担心。宫里都养不活,到了宫外,若是不小心糟了毒手,孩子又小,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还有大家担心,后面生的孩子怎么办,总不能每一个都送出宫吧。太皇太后也勉力安抚大家,无论如何,不管是因为环境还是人,现在宫里确实不适合养孩子,现在南边还在和吴三桂等反贼打仗,如果孩子再出事,可能对皇上的名声有损。马佳氏揪着拍子,呜呜咽咽道:“太皇太后,四阿哥生子骨弱,如果在宫外出事了怎么办!”太皇太后淡淡道:“若是四阿哥在宫里没养住,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地方。”“……”马佳氏低头不敢反驳,抽噎了一会儿,继续小心道:“小格格也要送出去吗?”她现在就一儿一女,一下子都送出了,若是一起出事,她可怎么办。太皇太后:“皇帝说,格格阿哥都是他的孩子,你应该高兴皇帝在乎三格格。”“太皇太后训斥的是!”马佳氏带着几分委屈地应道。见马佳氏不在反对,太皇太后看向董庶妃和纳喇氏,“你们两个怎么想的?”董庶妃道:“奴才谨遵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安排!”纳喇氏也眉眼带笑,“奴才知道皇上和太皇太后都是为阿哥好,奴才替五阿哥谢过皇上和太皇太后,只是五阿哥顽皮,还请太皇太后挑一个能镇住他的人,否则长大后,实在让人头疼。”太皇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将他们送到宫外,又不是不接回来了,等到局势稳定后,就是你们相聚的时候,现在只要能健康长大,比什么都重要。”纳喇氏、马佳氏和董氏齐齐行礼,“谨遵太皇太后教导!”三人离开时,太皇太后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当做安抚。……四月中旬,康熙下旨,命令将四阿哥赛音察浑交由内务府总管噶禄抚养。噶禄原为包衣,为戴佳氏,是镶黄旗满人,官至内务府总管兼佐领。命令将五阿哥保清交由内大臣绰尔济。绰尔济是博尔济吉特氏,正黄旗满洲旗下的蒙古人,屡立战功,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深受康熙信任。同时将二格格交给安郡王岳乐抚养。安郡王岳乐原名爱新觉罗·岳乐,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之子,作战英勇,颇有谋略,此次也是平叛的主力大将,挂“定远平寇大将军印”。最后的三格格则是送到了裕亲王福全府上。众所周知,裕亲王福全是皇上的哥哥,深受康熙的信任。京城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这四家身上,这就是圣恩,这就是宠爱。至于安郡王和裕亲王抚养皇室公主,大家也不惊讶,如果是皇子他们才吓一跳,毕竟他们都处在皇室,若是和皇子有了交集,未来会影响储位之争。四月十三日,吴三桂之子吴应熊以及其孙吴世霖被处以绞刑,其余孩子都成了官奴,被幽禁在宫里,恪纯长公主拼死求情也没办法,据说大病一场,躺在床上无法起身,三十多岁的年龄,不到半年,看着老了二十多岁。后宫嫔妃听到这些消息后,有些唏嘘,皇室的公主不好做,尤其大清朝的。过往那些满蒙联姻嫁过去的公主有几个能幸福的,多数不久就英年早逝,众做周知,宫里的孩子难养活,皇子还能有别的出路,公主幸运长大后,大多被联姻,尤其清初这段时间,不止皇帝的女儿,亲王、郡王的女儿同样身不由己,其中最出名的和硕公主穆库什,十四岁出嫁,夫死从子,接连改嫁三次,最后还是回到了娘家,靠哥哥巴布泰和巴布海生活。这还是活的长久的,有多少公主嫁出去没多久,就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