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在头上添了些清泠的长坠饰物,并不太多。
凛乌侧目思索了一会儿。
——就这样吧。
凛乌看向颜舒,以眼神无声询问。
——好看吗?
颜舒:“哥哥哪能不好看,璨若水晶,明似星辰!”
那些细小的、挂在长短不一链饰尾端的宝石,顺着轻云般的银发垂落其间,或是淡淡的蓝紫色,或是雪白。
凛乌的女身要比男身矮上一大截,但这样的他好像更不可触及了。
举手投足皆好似包含了万物变化。
也是颜舒见惯了,才不会多么惊异。
……
两人入了将离苑,珩澈得了凛乌的灵信,比他们早来一步。
听见来人的动静,他下意识转身,就看到了凛乌。
“……”
“小澈儿。”凛乌带着浅浅的笑。
他不笑的时候,像含苞玉立的孤荷。
一笑起来,便像池边被春暖微风吹得纷飞的柳絮,也像出升洒满山峦的淡金色朝阳,还像珩澈心中那朵绽开的栀子……
不可方物。
三人坐下,吃着心思各异的饭。
颜舒时不时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瞟一眼珩澈,看完又将视线黏上凛乌。
他并不觉得凛乌与珩澈合适。二人天差地别就不说了,众生平等,众生平等嘛。但两人的感情……有着心意之外的因素,这让颜舒总觉得不甚妥当。
——不过万事抵不过哥哥乐意。
无论在什么时刻,颜舒都绝对无条件支持凛乌任何选择,毫不保留。
只要是凛乌的选择。
珩澈偶尔小心翼翼的看看凛乌,却实在对颜舒的眼神感到不适,又不好直接望回去,常常执着玉箸踌躇。
凛乌的眼睛倒是没看哪,垂眸在心中与自己纠结。
——到底要不要用珩澈引出那人隐瞒的东西?
那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神格是无所谓,反正凛乌不会拿出来。但那些凛乌还不知道的东西……那人若陨落了,便很难知晓了。
比如……珩澈,或者说珩澈的祖辈,到底与他有什么牵扯?当年那个传说又是怎么回事?
凛乌确实很想弄清楚一切,那这样岂不是在利用珩澈……
要跟珩澈摊开说吗?不,不能,他不能保证珩澈会不会在某个时刻暴I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