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他不咸不淡的问。
“在想吃什么可以长得像你一样好看。”禾晏答道。
他的动作一僵,不再欺身逼近了,像是验证了什么结果一般,移开目光,道:“无聊!”
他居然没有骂人?禾晏诧异,她还以为肖珏要搬出军令来凶她一句,不过转念一想又明了,肖珏到现在还没表明身份,按照常理,她不该“知道”他是谁,所以便只能如一个无意间撞到她在此练姜的陌生人而已。
“这有什么无聊的,”禾晏吹了下额发,吊儿郎当的开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肖珏身子顿住,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禾晏毫无畏惧的回视回去,大约也没见过她这么不知死活的人,肖珏也怔了一下,随即他似是冷笑一声,转身大步而去,只剩下禾晏一个人留在演武场。
禾晏发现了一件事情。
肖珏的脾性比以前更冷了,可也比以前更好了。从前这样气他,他能讽刺十句八句不带重复的回敬,如今却只是瞥了她一眼,不欲与她多说。当年她不敢招惹肖珏,但如今这位高贵的肖家二公子,已经不屑于像小时候那样同别人针锋相对,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可以随便把肖珏气死,报一报当年他给她的心里伤害之仇?
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她想,这不,就来了一出“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甚好。
……
禾晏在肖珏走后,又拉了半个时辰的弓弩,手酸到无法容忍之时,才回去睡觉。第二日一早,醒的便稍稍晚了些,小麦推他:“阿禾哥,起床了。”
禾晏才睁开眼。
要说人与人的身子,果真是不同的。她原先少年时候,无论深夜偷偷练剑到多晚,第二日还能精神奕奕的去听先生讲学。如今不过是熬了一宿,也不至于很晚,便觉得浑身不得劲。
难道自己上辈子果真就是个吃苦的命,禾晏这样反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