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她不介意前任这种存在。但有过前任是一回事,穿成皇帝后顺水推舟地坐拥后宫,那是另一回事。
前者还在感情范畴,后者就差不多在道德层面了。
以前她没有沦为恋爱脑,也就没有特别留意。
现在她降级了。她唾弃自己。
夏侯澹淡淡道:“我又不喜欢她。”
“看不出来,你还挺正人君子的,实在是这吃人的皇宫中的一股清流。”庾晚音半开玩笑地夸奖道。
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音。
她意外地抬头望去,恰好捕捉到夏侯澹垂下眼帘的动作。他似乎延迟了半拍,才微笑道:“多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庾晚音愣了愣。
夏侯澹在她面前,似乎很少露出如此虚假的笑意。
各方博弈了大半个月,太后或许是不想落下一个不顾大局的名声,最终松口,同意了放燕国使臣入朝贺岁。
秋色渐深,礼部已经开始着手为冬日的千秋节做准备了。
千秋节是皇帝的寿辰,按理应是举国同庆的大事。但上回在国库门前闹了那么一场之后,夏侯澹便顺势提出俭政节用,今年为太后修陵寝耗资巨大,自己的千秋宴便一切从简。
消息传入民间,加上今年的几道政令,夏侯澹的名声大有改善——至于被他顺带暗损了一把的太后如何反应,就不为人知了。
但无论如何从简,祝寿的酒宴还是免不了的。今年除了群臣之外,还安排了周边几个小国的使臣来朝献礼。
礼部忙得热火朝天,连带着钦天监也多出许多活计。
杨铎捷焦头烂额。